趙安琪一個人在地下車庫裏站了很久,看到了那一幕,南宮瑾緊緊的摟住了對麵的一個女人,而這個人卻不是自己。趙安琪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好像是死掉了,最痛苦的感覺不是流淚,而是感覺到心死了而眼淚流不出來。心裏的痛隻有自己知道。地下車庫的陰冷,一個個下班的員工走了過來,跟她禮貌打著招呼,她都好像聽不見了,一往平常標準笑著的臉蛋和員工們互動的樣子,現在卻是沮喪的不行了。一路的員工跟他打著招呼,她並沒有搭理任何一個人。
知道手機鈴聲響了無數多遍,不知道是趙衛國和助理小樣打了第幾個電話了,趙安琪突然反應了過來。
“喂?”趙安琪將凍僵的手,機械的拿出了大衣裏麵的手機。
“你在哪裏啊?這麼晚了還不回家,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個電話啊,問你的助理也不知道你去哪裏了,我和你媽媽都快擔心死了。”趙衛國著急的講著電話,十分擔心趙安琪。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
“我……我沒事,我還在公司,一會兒就回去。”趙安琪回答,就像是失了魂一樣的。
“你怎麼了女兒,”一向都細心的趙衛國發展了不對勁。
“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馬上回家了。”說完這句話趙安琪就掛了電話,他擔心聽到父親這麼關切的聲音會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情緒,迸發出來。就隻有立馬掛了電話。
趙衛國,皺了皺眉頭,感覺到了不對勁的第一反應就是南宮瑾的原因了,他知道隻有南宮瑾才能夠讓趙安琪這樣子。
趙安琪拖著已經被寒風吹得冰涼的身體往回走,準備回辦公室。
“小姐,你去哪裏了啊,真的急死我了。”小樣在辦公室裏轉個不停。
趙安琪看了一眼小樣沒有說話。
“對了,我現在跟老爺打個電話,讓他安心吧。”小樣說著說著在撥打電話。
“不用了。”趙安琪立馬說。
“小姐,你怎麼了?”小樣我發現了趙安琪的不對勁了。
“你出去吧,出去!讓我一個人待會。待會再回去。”趙安琪指著門淡淡的對小樣說,沒有帶一點兒情緒。
小樣按著趙安琪的指示做了。
趙安琪發著呆,腦袋裏陸續的回放著剛才南宮瑾和一個女人擁抱的場景。心就像是針紮的一樣,痛得說不出話來。不知道是多少次的回放中,趙安琪突然清醒了。
這個女人幾次的出現在地下車庫,而且都是在下班時間,每次都有吳軍複,他難道是在公司上班嗎?趙安琪想著。
立馬叫了一聲小樣。
“你查一下南宮集團的的各個部門,在最近的一個星期有沒有引進新的員工。如果有,把這個星期引進的新的員工的資料和照片都給我來一份。”趙安琪嚴肅的說,翹著二趟腿坐在辦公桌前麵。
“小姐,這些……”小樣準備說著什麼的趙安琪突然大聲的說了一句:“叫你去做,你就快去做,沒有理由!”趙安琪突然發了脾氣,小樣立馬閉緊了嘴巴。小樣想說的是這麼大的公司要找這些資料可要花一點功夫,希望留多一點時間,沒想到趙安琪突然發火了。
看著父親趙衛國又打來了電話了,趙安琪才說先回家,不想讓父親擔心自己。
一路上趙安琪都看著窗外,打開了車窗任由著風吹打在臉上,冬天裏的寒風凜冽的刷刷的拍在趙安琪精致的臉蛋上,痛的趙安琪完全麻木了。
“小姐,要不要把窗戶關一下啊?”小樣也感受到了寒冷的天氣了。
趙安琪就像是一個麻木的人一樣。完全不出聲看著燈紅酒綠的外麵,一聲都不吭。
到了家裏,小樣放下了趙安琪立馬開車又回了公司,調查趙安琪吩咐的事情。
“你怎麼了。安琪?”趙衛國對趙安琪說一臉的關心。
“我沒事。”趙安琪淡淡的說了一句,也沒有理在等她吃飯的媽媽,直接上課樓,關上了房門,去了浴室,任由花灑直接噴落下來,水滴的聲音越來越大,趙安琪在沒有一個人的浴室裏開始嚎啕大哭了。哭泣著越來越大聲,好像就是迸發著內心的痛苦和絕望,一直以來這麼喜歡的人,竟然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頭腦裏不自覺的就回複的播放這剛剛在地下車庫的場景,趙安琪越來越受不了了,哭花了精致的妝容,睫毛膏的液體全部滑落下來了,在臉蛋上,在寫鏡子裏模糊的自己,趙安琪開始苦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