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丸大哭著清晰的將丈夫遇害,險些喪命一事稟明,懇請道:
“請娘娘替臣妾做主,我夫舍身為國,而今被人以如此手段殘害,懇請娘娘徹查到底,還我夫一個公道!”
武皇後眉頭緊皺,眸光一暗,連忙問:“林將軍人現在何處?傷情如何?”
王若丸:“多虧隨行護衛將人救回,此刻人在家中,昏迷不醒。”
武皇後立即遣韓嬤嬤隨王若丸到將軍府看望林大郎,看到躺在床上,被包紮得直剩下一雙眼睛的林將軍,韓嬤嬤心跳都漏了半分。
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聲在,她覺得這人怕是已經死了。
“夫人放心,娘娘絕對不會放過歹人,回去奴婢便將將軍實情稟明,定會還大將軍一個公道!”
鄭重說完這話,韓嬤嬤一臉沉重的回去了。
當日,這事便鬧得滿城皆知,百姓們唏噓不已,對那幕後黑手狠狠唾罵,群情激奮。
瓊花巷中,白衣女子聽著滿城的辱罵,沉了臉。
而另外一條巷中,得到消息的王全一家三口急慌慌催促馬車快些,一路疾馳到毅勇候府。
老侯爺剛下葬不久,門上的白花才剛摘下去,今日又掛了上來。
瞧見這抹白,王全一家三口臉色都白了。
引路丫鬟一臉沉痛道:“節哀。”
老侯夫人一身素衣迎了出來,哪怕她滿臉淚,王小寶還是眼尖的從她眼中看到了一抹壓抑不住的暗喜。
是啊,如今整個毅勇候府最盼著王菀死去的人,就隻有她了。
趙氏早就聽過王菀說她這婆母手段不得了,如今王菀去了,寧安遠又不在家,她縱使心中有萬般疑惑和憤怒,都隻能忍著。
王小寶可忍不了,看著大廳裏那副還未封棺的棺材,大大的奠字刺痛了少年的眼。
老侯夫人悲痛道:“我萬沒想到事情會這般突然,好端端的,竟然落水溺了過去,親家公,親家母,你們節哀。”
王小寶怒看著唯唯諾諾,事到如今隻知道哭的父母,心中十分失望。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們哭的不是二姐,而是他們即將失去的榮華富貴!
少年站在棺材前,恨聲質問:“為什麼我姐姐會落水?滿院子的下人一個都沒看見嗎?她水性最好,怎會被淹死?一定有人害死了她!”
少年的眼噴著火,直勾勾的盯著老侯夫人。
老侯夫人一怔,氣不打一處來,“親家小公子,你這是什麼話?她好端端一個人,若是被人害死,不會呼救嗎?她身上可是一點傷痕都沒有,大夫都說了是溺水而亡。”
“不可能!”王小寶大聲反駁,堅定道:“就是有人害她,就是!”
正吼著,關閉的府門被人大力撞開,身著盔甲的寧安遠頂著滿身風塵衝了進來,便見到大廳裏那個刺眼的“奠”,腳步一頓,身形猛的搖晃著,好似快要站不穩。
但很快,他就大步衝了進來,來到棺材邊。
裏麵的人麵色慘白,正是他放在心上的模樣。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寧安遠低吼一聲,伸手將棺材裏的人抱了出來,緊緊箍在懷中。
家丁丫鬟嚇懵了,沒見過這麼折騰死人的,一時間,竟無人膽敢上前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