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站在門口怔愣了幾秒,就被朋友給拉進包廂,讓宋悅挨著他坐下。
宋悅剛坐下,就聽得陸紹安不悅的咳嗽一聲,他說:“坐到我這邊來。”
“不用……”朋友笑著要推拒,立馬他又反應過來,忙推了宋悅起來,說:“悅悅,陸先生那邊空曠,你坐那邊去。”
宋悅沒扭捏,坐了過去,但也未與陸紹安顯得親近,始終保持的都是兩個陌生人第一次見麵的狀態。
朋友大抵是覺得宋悅入了陸紹安的眼,開始與他們介紹:“陸先生,這位是我的朋友,叫宋悅。宋悅,這位是陸紹安先生。”
“陸先生好。”宋悅大大方方的舉了酒杯同陸紹安問好,第一次認識的人,應當是這樣打招呼的。
陸紹安一副對宋悅絲毫無感的樣子,臉色始終冰冷,一直緊繃著。
他沒有舉杯跟宋悅喝酒,宋悅尷尬的很,隻好自己舉杯一飲而盡。
這個女人,離開他不過一個月,就像隻花蝴蝶一樣到處逢迎招惹。從來都不會喜形於色的陸紹安,此時臉上有一絲的不悅之色。
宋悅往旁邊挪了挪,想跟陸紹安隔開些距離。
沒想到陸紹安的手搭在了她的腰間,一用力,讓她往他身邊靠過來,險些跌進他的懷裏。
包廂裏好些女人嫉妒的眼神總落在宋悅身上,朋友還總與她說話,還灌她酒。
宋悅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氛圍,便就出了包廂說去洗手間。
沒想到陸紹安竟然也跟著出來了,包廂的門才關上,他就將她抵在牆上,淡淡的酒精氣味和男人氣息撲麵而來,再望著這張熟悉的臉,她有一絲恍惚,但是一想到這個男人的絕情和果決,就嘲諷了他一句:“怎麼,陸先生是覺得我像舊人,或者你是那種一看見漂亮女人就想上的花叢浪子?”
“你什麼時候跟何照昇認識了?”男人冷著聲音問,刻板的神色裏隱約可見怒意。
何照昇就是叫宋悅來酒吧的那個朋友。
“大約半個月前。”宋悅回道。
“何照昇是個看見漂亮女人就想上的花叢浪子,你還真是個不念舊的人!”陸紹安壓低著的聲音裏滿含怒意,話中也帶著另一層意思。
宋悅很是了然,眼神裏有隱忍的憤怒,也如他所說的那樣回他,“陸先生應該清楚,我宋悅就是個很隨便的女人!”
他當初跟她結束的那般幹脆絕情,如今又來管她?
“放開我!”宋悅掙紮著想逃開他的桎梏,卻剛一動,陸紹安就一把拽著她往酒吧外走,“陸紹安,你放開我!”
宋悅一路掙紮,陸紹安非但不放開她,還將她拽進他的車裏,開車帶她走了。
到了車上後,宋悅沒再同他吵鬧質問,反而一臉平靜冷漠,陸紹安這個男人,跟他吵、跟他鬧,從來都沒有用。
“我們兩個剛認識的人,就一起走了,好像不好交代。”宋悅故意譏諷的說。
“老子帶個漂亮女人去開房,不需要跟誰交代!”陸紹安怒聲說,絲毫不像他一貫嚴謹自持的作風。
宋悅沒再說話,陸紹安腳上踩著油門,車子一路飆的很快。
像陸紹安這樣的男人,當然不會帶她去開房,他隻是將她送回了家並且警告她自愛一點,就怒氣的開車走了。
回到家後,宋悅思來想去,還是給何照昇打了個電話:“何公子,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先一步回家了。”
“哦?你前腳走了,陸先生就跟著一塊離開了,你們……”
“還有這事?我給你發張照片。”宋悅假裝驚疑,拍了一張自拍發過去給何照昇。
等了一會兒,何照昇發了條微信:“你不舒服就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