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梁媽原以為這個太後是攝政王身邊的人,她隻是一個從白國來的公主,說得難聽一些就是人質,原本應該她殉葬的,如果不是勾結了攝政王,憑她一個舉目無親的公主,怎麼能逃得開殉葬。
難不成是這個狡猾的丫頭,目的達到之後就返了水?
就算是這樣,攝政王未免也太小心了,說破天了,這也不過就是個ru臭未幹的黃毛丫頭。
白鈺在一邊看著梁媽的臉色更走馬燈似的變了幾變,心中隻覺得無聊,看起來也不是一個厲害的橘色,封天逸居然會安排這個一個人過來,看來他選人的眼光還不如白希奇呢。
見那梁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心理世界中,白鈺也不說話,其餘人更是不敢開口,就這麼把常樂芸晾在一邊,常樂芸氣的雙拳緊握,渾身都散發出了殺氣。
白鈺瞧著那二小姐,不禁搖了搖頭,看來這個二小姐果真是跟她的大姐是一路貨色。可惜了封漠,小小年紀就要與這麼一個蜘蛛精住一起。
眼看常樂芸就快要發飆了,白鈺這才打了個哈欠,假裝歉意的說:“哎,淨顧著聽梁媽說話,把常小姐都忘了,哀家這眼神也不太好,常二小姐你把麵紗摘了給哀家看看吧。”
常樂芸真想抬頭狠狠瞪那個什麼太後一眼,礙於她的身份,又隻能裝出乖巧的模樣將麵紗摘了,畢竟她還隻是秀女,不能在選秀的時候失了規矩。
原本她是知道的,封天逸承諾過隻要新帝登基,她就是皇後,所以這場選秀也隻不過是做做樣子。反正現在皇帝年級那麼小,就算是三宮六院都招滿了,又能怎樣。
隻要她是皇後,就可以控製住那個小皇帝。
這麼想著,常樂芸幹站了半晌的氣也就消了,她垂著頭,十分規矩的行了一禮,嬌聲道:“臣女常氏樂芸給太後娘娘請安,給柳太妃請安,各位嬤嬤有禮了。”
“還真是規矩。”白鈺似笑非笑的看著常樂芸。
照規矩,秀女隻不過是比民間女子的身份高出了那麼一點點,所以不管家中勢力多大,也不管從前是不是進過宮見過皇上太後等,都隻能低著頭,隻有上頭恩賜抬起頭,才能抬頭看人。
不然就是大不敬,輕則趕出去,重則杖斃都是有的。
白鈺不知道這些規矩,她也沒問,隻是根據自己在影視作品裏麵看過的那些選秀的印象,來裝模作樣的選。
一開始看見常樂芸進來的時候,白鈺還有些吃驚,害怕這常樂芸看見她的臉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
不過看樣子,現在那人是不能抬頭。白鈺心頭一喜,這還好,私下裏就算了,這大庭廣眾之下還會死不要鬧出什麼幺蛾子。
就在白鈺決定讓常樂芸過了的時候,一邊的梁媽卻忙不迭的張口了。
“太後說的是,這常家的二小姐人生得標誌,嗓子也好,也有禮貌。”梁媽就跟外麵買菜的誇自己家的大蘿卜一樣,連珠炮似的說了還不算,末了還加了一句:“來,把頭抬起來,給太後娘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