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霧氣騰騰的湯藥前,意軒渺麵無表情的將白鈺給摁在床上打算開始給她灌藥。湯藥還是那碗湯藥,看上去和普通的中藥沒什麼兩樣,甚至,這碗湯藥在北寧的特殊處理後至少聞起來還沒那麼臭了。
可是因為有了上一次被封塵暘那樣強行灌藥,並且被苦的腦神經都不受控製了的經曆。白鈺覺得,此刻端著這碗藥準備行凶的意軒渺那張原本就冷峻的麵容又多了三分猙獰的意思。
“那個,咱們商量個事情怎麼樣?”
眼見得意軒渺的勺子越來越近,白鈺有如在行刑前垂死掙紮的犯人一般,還想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抗議。
然而這兩天白鈺抗議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現在意軒渺連同她表示抗議無效的心情都沒有了。看到白鈺準備負隅頑抗的雙手,冷麵護衛直接二話不說的點了白鈺的穴道然後端起藥碗整碗倒了下去。
灌完藥,意護衛很有教養的同太後娘娘道了一聲“得罪了”,便拿著藥碗準備離開。
但和意軒渺這一氣嗬成的灌藥動作大不相同的是,太後娘娘最近喝藥的不幹脆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朝著愈演愈烈的方向發展了。
“咳咳咳,你這是報複,你這是赤,裸裸的在報複我!”
一陣劇烈的咳嗽過後,白鈺指著意軒渺一臉鬱悶的控訴。聞言,正準備將碗拿出去的意軒渺頓住了腳步。她的背脊有一瞬間的僵硬,像是不知道接下來的這一步該往哪裏邁。
白鈺看到她突然停在那裏,下意識的明白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立馬“嗬嗬”幹笑兩聲,用一個假到不能再假的笑容對著意軒渺的背影說:“那個什麼,我開玩笑的,渺渺你可不要往心裏去。你怎麼會因為我派芃繪出去不派你去就報複我呢。渺渺你不是那麼幼稚的人呢是吧。哈哈!”
白鈺一邊說著,一邊就好像是在給自己找台階下,左看右看,看到了不遠處茶幾上放著的一盤蜜餞,便用一種可憐兮兮的聲音繼續道:“渺渺,我是在是被苦的快瘋了,麻煩你把那盤蜜餞拿過來給我好麼?”
聽到白鈺的話,意軒渺卻半天沒有動作。空氣中好像充斥著一種名叫尷尬的東西,白鈺低頭沉思了良久,對自己今天這麼腦殘的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後悔的都快哭了!
她真的是傻啊!好不容易才讓這個冰坨子慢慢的對她敞開心扉,怎麼嘴上就沒個把門的呢?
“那個,那個,好了我知道你不是侍女,算了算了,我自己……”
尷尬的無以複加的白鈺正準備自力更生豐衣足食,自己下床拿蜜餞,一盤色澤鮮豔的五色蜜餞就已經被端到了她的眼前。
意軒渺的臉上依舊是什麼表情也沒有,拿著蜜餞的手四平八穩,隻淡淡的說了一句:“娘娘請用。”
白鈺頓時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一臉詫異的看著意軒渺,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去接蜜餞了。
“娘娘,請用。”白鈺發呆了半天,意軒渺隻好再次重複了一遍。這一次白鈺終於反應了過來,連忙伸手將蜜餞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