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多少人在其中攪風攪雨,一直沒有機會用真正嚴酷的手段鎮壓,畢竟後宮之事,現在誰說了都不能完全算。
她雖是太後,卻身份特殊,做不了主。
封天逸是攝政王,管理後宮的事就更是名不正言不順了。
可是到如今,謀害太後的罪名,卻足夠讓封天逸下決心去處理掉一些人,順帶也警告一下那些藏在暗中的家夥。
“真是隻老狐狸!自己什麼事都不用擔著,就利用我的名義去幹壞事!”白鈺頗有些不滿的叫道。
“參見太後。”一個伶俐的聲音響起,白鈺扭頭看去,卻見一個宮女正站在門口,規規矩矩的見禮。
“過來。”白鈺冷冷道。
封天逸說會找人過來,沒想到會這麼快。那家夥離開這裏才多久來著?有沒有十分鍾啊?居然這就來了。
“是攝政王要你來的?”
“是,王爺說,從今天起,我就貼身伺候太後了。”
貼身伺候?貼身監視還差不多,這是這種關鍵時刻她先出什麼狀況,才找人全程看著吧?
不過也無所謂了,她暫時也沒打算要怎麼樣。既然禦醫無法解毒,那她就隻能靠自己想辦法。她可不想平白就這麼死在這裏。
“既是貼身伺候,就去幫我先倒杯水來吧。”白鈺沒有著急,她很清楚,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能急。
封天逸剛處置了那麼多人,現在肯定是人心惶惶的,隻怕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現在做什麼,隻會適得其反。
還不如先按兵不動,等幾天,等這事平複下來,在行動不遲。
那侍女站了半天,本以為白鈺會醞釀一個特殊的命令給她,沒想到隻是倒水這麼簡單的事,愣了一下。
看著白鈺躺在床上望著頭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忙收斂心神,走到桌旁倒了水,送到她手裏。
白鈺接過茶水一飲而盡,卻不著急把茶杯遞出去,反而看著那侍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白淺。”
“你姓白?”白鈺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笑道。
白淺低著頭,略羞怯道:“是……方才王爺為奴婢改了名字,說是跟了太後,改叫白淺挺好的。”
白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原本叫什麼?”
“歡兒。”
“你還是就叫歡兒吧……”眼看她想說什麼,白鈺打斷道,“既是我的人,那我說什麼,你聽著便是,不用多言。白淺這名字,我不喜歡。”
歡兒連忙應聲:“是,奴婢……歡兒知道了。”
白鈺見她確實記住了,把茶杯遞了過去,“我有點頭暈,要睡一會,你守在這,困了也可以睡,但如果有人驚擾到我美夢……”
歡兒沒等她說完,就趕緊道:“歡兒不敢,歡兒必定仔細守著,決不讓任何人進來擾到太後。”
白鈺點了點頭,偏頭閉上了眼,睡了過去。
歡兒上前為她蓋好被子,放下窗幔,靠在床邊的柱子坐下,眼中的淩厲之色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