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豪華包房一般都是有專人看護的,沒有什麼事情,閑雜人等不允許進入。

陳總被嚇了一跳,眼睛猩紅的看向服務生。

“給老子滾!誰他、媽讓你進來的?真他麼的掃興!”陳總有些憤怒的說道。

小服務生的年紀不是很大,看見這一幕也是有些窘迫。沉了沉,還是開口說道。

“陳---陳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的車著火了!”小服務生十分害怕的緊閉著眼睛喊道。

“滾!滾出去!等等!你說我的車怎麼了?”陳總已經被欲望給衝昏了頭腦,大腦經過很長時間的反應這才消化了服務生說的話。

自己的車著火了?著火了!

那可是自己新買的勞斯萊斯。雖然,自己也算是生意人,錢什麼的也是不缺的。

但是,對於有些彰顯身份的奢侈品還是望塵莫及的。就像是這輛車,是限量版,自己托人好不容易從國外弄回來的。就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攢錢買蘋果手機是一樣的情況。

陳總也是為了衝門麵來的,這輛車可是自己費了不少功夫。自己才開了兩次,這要是真的有什麼自己還不要哭死啊。

這一個念頭一過,陳總頓時清醒了不少。一個飛身從我的身上跳了下來,趕緊大步的跟在服務生的身後飛奔出去。

我冷著臉,看向門口消失的兩個人,我得救了,但是有些莫名其妙。

半響之後,陳總罵罵咧咧的回來了,但是早也沒有了之前的興趣,直接進包房收拾了一下東西留下錢,草草的就離開了。

聽說他的車子是停在會館門口的停車場,然後自燃了起來,說是自燃是因為掉監控錄像並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人來過,而車子本身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痕跡。

陳總算是倒黴,估計這幾天他都不會過好了。

我倒是一陣慶幸,因為我知道短時間內陳總不會再來煩我了。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感覺,但是隨後我便將自己的這種想法給打消了。不是已經說了麼?車子是自燃,而他既然已經將我推向別人的懷抱,又怎會費心思救我。

我用力的搖了搖腦袋,都已經很清楚了,我不應該再對他心存幻想。他此時應該正在和孟小姐在一起,哪裏會有時間理我。想到這裏我的神色黯然了下來。

今天我走的比較早,因為後麵我已經沒有心思再服侍其他的客人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我的住址。

司機看了我一眼,看見我身後的金源會所,在看看我身上的穿著,大概是猜出來我是幹什麼的,有些鄙視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去開車。

其實,這麼長時間,我幾乎習慣了別人對我的目光,但是此時我有一種被人剝光的感覺。

我強忍著自己的淚水,我感覺到了一種被淩遲的心痛。都說‘忍’字是心上的一把刀。忍得過程就是用刀子在心上以下一下的剜著肉。我的心此時已經是一堆碎肉,鮮血如注。

川城還是比較繁華的,即使已經是深夜,路上行人稀少。但是,一路上還都有著霓虹的閃爍。

炫麗多彩的光照出這個城市的奢靡。

車子一路開到我家樓下的小區,這裏是普通的居民區,居住的也都是些普通上班的人,這個時間多數已經都睡了,整片小區隻有零星的幾個窗戶是亮著燈的。

我下了車,將車費付給司機。

一步步有些頹軟的朝著樓道走去。

這邊的樓已經是有些年頭的老樓,樓道裏沒有聲控燈,我拿出手機準備在樓道裏照明。

因為每次回來都是深夜,雖然很害怕,但是我已經是習慣了這種一個人冷寂的感覺。

隻是一瞬的,我的眼淚便如泉水一般的湧了出來。我趴在樓道口的門上哭了好長時間,終於感覺自己的情緒都流盡了,腦子裏進的水也都流幹了。這才擦幹了淚水的痕跡軟軟的一步步往裏走。

在我剛要進入樓道的瞬間,眼神不小心瞥到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我步子一凝,有些緊張了起來。

畢竟像我一個女孩子,每天這麼晚回家,早晚會被人盯上的,這倒是也不奇怪。這個小區雖然很多年了,但是治安還是不錯的,隻要是進了小區,至少會安全很多。這個人這麼長時間沒有動,難道是喝醉酒的住戶?

我悄悄的撇了一下,發現那抹身影竟有些熟悉的味道。我下意識的想加快腳步快點上樓,卻發現後麵一陣逼近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是在落針可聞的寂靜裏,就很容易聽到了。

我感覺到一陣風的帶動緊接著一個男人站在了我的麵前。

此時的他麵色平靜,目光深邃,薄唇輕挑,帶著一絲笑意。我加快腳步想從他身邊過去,隻見他身形輕移,直接將我的去路盡數擋住。我朝後退了一步,盡可能的和他保持著距離。但是他並不買賬,馬上又上前一步,讓我們彼此間的距離還是保持的最開始的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