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著走著,終於,我再也忍不住,決堤的淚水從我的眼眶中洶湧而出。
為什麼?為甚麼他明明選在了一個遠在天邊的地方,我還是能夠看見,還是要知道?哪怕是從電視上,或者報紙上,我看到哪年哪月川城三太子連城結婚的消息,至少我也不會感受的如此的真切,可是,為什麼要這樣。
其實,我的心裏早就應該有準備,他的妻子不會是我,一直以來那都是我心底的期望。隻是,這個期望有些實在太過脫離現實了。
我不顧微微的海風和陽光的洗禮,我坐在了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捂著臉哭了好長時間。
何旭陽悄無聲息的在我旁邊站了好久,看見我終於慢慢的平息下來以後,遞給我一塊手帕,“或許錯了。”
我隻是不真切的聽他嘟囔了一聲,但是卻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是我暗戀連城錯了,還是他帶我來錯了。
忽然,會場的方向一陣的爆破聲,緊接著,無數粉紅色的氣球騰空而起。
我並非身在其中但是依舊覺的十分震撼,是我太過多愁善感了。這樣的事情我應該是本來就有心裏準備的,我嘲笑自己,怎麼能夠像現在一樣的表現呢?
我看看站在我身旁的何旭陽,我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何總,是我影響了您的心情。”我仔細的將自己的眼淚擦幹,然後從手包裏拿出來小鏡子簡單補了補妝。我今天是陪同何總來的,不管怎麼樣,不能丟了何總的臉。
何旭陽仔細的看了看我,然後伸手將我眼角的淚水擦掉。“好了?”
我點點頭。
我需要做的是好好的做好自己的工作,而這就是我的工作。
“其實,對於我們這樣位置的男人很多時候,婚姻或者愛情都沒有純粹的。或為傳宗接代,或為家族利益,很少為了追尋自己摯愛的。”何旭陽像是在對我說,又好像在自己顧自的嘟囔著。
“那何總也是麼?”我脫口問道。
“我當然不是,你覺得憑借我現在的地位,需要和誰聯姻來換取好處?”他溫潤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那您和許小姐,是真愛嘍!”
聽到許雨柔的名字從我的口中說出來,他倒是閃過那麼一絲的不自然。
他沒有說話,“婚禮要開始了,我們身為賓客,來了就直接消失過來看海景,時間太長不合適。”
隨後他徑自的朝著婚禮的會場走了過去,我站起來跟在後麵。
我們再回來的時候,會場已經變得十分熱烈了,彩條和氣球漫天飛舞。讓整個鮮花的海洋也變得格外的熱烈起來。新浪和新娘站在最前麵的台上,神父手持聖經,宣讀著結婚的誓言。所有人也站立起來,雙手合十的祈願著。
我呆呆的站在座位裏,一直看到他們宣示結束,我忽而覺得台上的兩個人是那麼的般配。我看著他們相互交換著戒指,他們滿含愛意的說那一聲‘我願意’。
我眼睛再次濕潤了,不知道是不是感動的淚水。
婚禮程序結束是一個慈善拍賣,聽說這次拍賣的所有物品都是連城嶽父家拿出來的。為的是借助著場婚禮拍賣所得全部都捐給慈善結構,就是他所說的積善因。
兩個人的婚姻是一個新的開始,他希望兩個人在婚姻這一條路上走的更加長遠。
因為趙小姐家本來就是幾代的書香門第,所以家裏自然是有很多的傳家至寶。甚至很多年代十分古老的東西都會出現。雖然正常看來,趙家並不算是十分有錢的人家。但是,他們家的積累卻是很多的。也許,他們家隨便掛在客廳的一幅畫就能夠在首都的二環內買一套一百平的房子。更不要說很多東西,已經早就難以估算其價值了。
在場的來賓,多是商場官場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就是一些名門望族。自然是不缺銀子,還沒開始,不少人就已經對這一場的拍賣躍躍欲試。
拍賣的東西是由趙家拿出來的,自然拍賣師也是趙家安排。一時間這場宴會在婚禮宣誓之後進入到了另一個高、潮。
沒有人離開座位,都是在那等待著。很快,拍賣師準備完畢,台上的大屏幕上顯示出來一幅畫,是唐伯虎的一幅踏雪寒梅圖。
卷軸打開那一瞬間很多人都驚呆了看著大屏幕,刨去這幅畫的年代價值和作者身價,隻是單純的一幅畫的話,也是一副十分漂亮的花。雖然隻是一副雪景,但是,整張畫的篇幅很大,保存完好。而且,整個畫麵也是十分的好看。讓人見之有一種,盛夏中寒冰除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