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一偷襲,我的火氣馬上也跟著燃燒了起來。在某種程度上來講,這種憤怒,並不單單是因為他偷襲我這一拳。更多的,是想為薑副團長教訓教訓這個忘恩負義的叛徒小人。
我伸手一揩鼻子,順手摸起了腳下的一把椅子,朝著沈鑫肩膀上砸了過去。
椅子直接砸中了沈鑫的肩膀,沈鑫‘啊’地一聲,摸著肩膀嗷嗷直叫。
一時間我也有點兒慌了,雖然說是沈鑫挑釁在先,但他畢竟是幹部,我是士官。在部隊裏士兵打幹部,絕對是‘天理不容’。
不過我倒也納了悶兒了,沈鑫號稱是呂向軍的徒弟,又曾進過警衛隊參加過魔鬼式訓練,為什麼反應能力如此之差?上次被老餘打的是抱頭鼠竄,這次又被我一椅子幹中肩膀。就這種反應條件,幸虧沒讓他去首長處保護首長。否則的話,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何談保護警衛目標?看樣子,沈鑫當初在警衛隊,那絕對是混下來的日子,我估計就算是一個身體素質稍微好一些的學兵,也不至於像他這樣反應遲鈍。
我將椅子扔下,兀自地說了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沈鑫捂著肩膀怒視於我,大罵道:小李子,你他媽的反了,反了是不是?
叫罵之間,司機班的幾個戰士聞聲而來。見這場麵,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了我。畢竟沈鑫平時老往司機班去打牌,跟司機班的戰士們玩兒的火熱。因此在我和沈鑫發生矛盾的時候,司機班的同誌都積極地站到了沈鑫那邊。
司機小王衝我興師問罪:李正你想幹啥?連沈秘書你都敢打?還是用家夥什打的?
其他戰士也積極指責我的不是。沈鑫在司機班有個老鄉,是個二級士官,兵齡長,有一定的威望。這時候,沈鑫老鄉一聲令下,號召司機班的戰士為沈鑫討回公道。
一時間我成了孤家寡人,被幾個司機班的戰士圍在中央,你一拳我一腳地飛了過來。
我雖然打架在行,但是英雄難敵四手。若是單打獨鬥,估計司機班這幫老爺兵根本沒人是我的對手。但是被四五個人圍攻,還真是有些難以脫身。
就這樣,我遭受了入伍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群毆’。這群司機下起手來那叫一個狠,尤其是沈鑫那位胖乎乎的老鄉,專門往我敏感部位踢打。
沈鑫漸漸地恢複了元氣,估計是肩膀上的疼痛得到了緩解,他撥開眾人,說了句:讓我來。剛才一不小心被他偷襲了。收拾這麼一個小兔崽子,還用這麼多人?我一人足夠了。
說罷後他借助眾人的聲勢,反手一個嘴巴子打在我的臉上,罵道:小李子我他媽的把你當兄弟,你偏偏要跟我對著幹。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一下忘恩負義的後果。
我衝他‘呸’了一聲:忘恩負義的人是你!
沈鑫吼道:你以為現在老薑還能肇的了你?告訴你,老薑現在是自身難保。連自己都保不住了,他拿什麼保你?
那二級士官不由得問了一句:什麼意思啊鑫哥,你說薑副團長他怎麼了?
沈鑫暢快地道:馬上打背包滾蛋了!你們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你們等著,用不了三個月,特衛團常務副團長,開始改名周。以後特衛團將是周氏天下。
二級士官道:周副團長要提常務了?這事兒好,這事兒好。老薑辦事太黑手段太狠,還是周副團長體貼下屬。我們啊,一致擁護。正好,現在就讓我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老薑身邊的小太監。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他還整天在我們麵前裝逼,打牌不打,喝酒不上。裝的跟五好士兵似的,你裝什麼裝?裝來裝去,還不是得跟著你的主子,一起魂飛煙滅?
沈鑫一伸手止住眾人,幾個司機班戰士出手將我控製起來,沈鑫像是舊社會的劊子手,對我實施了暴力的摧殘。反手之間不知道幾個嘴巴子下來,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那天被老餘扔了一板凳,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後來沈鑫覺得往臉上打容易留痕跡,於是開始施展拳擊腳踹攻擊我的腹部。一時間我疼的五髒翻滾,渾身癱軟。
沒用多久,這事情驚動了薑副團長。薑副團長走進來的時候,沈鑫和幾個司機班的戰士,都眼疾手快地鬆開了手。
薑副團長看到了我被打的樣子,皺緊眉頭罵了起來:幹什麼,你們這是幹什麼?四五個人打一個是不是?誰挑的頭,說,誰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