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這一撲之下重心後仰,腳下沒來得及調整,整個身子朝後麵倒了下去。
在倒下去的時候,我心想這下子完了!要知道這是下坡路,我這一倒很可能就直接軲轆到山腳下,一命嗚呼了!
在倒地的一瞬間,我迅速地將兩掌撐開著地,借以減小身體對地麵的壓強,同時腦袋有意地往上一勾,總算是逃過了腦袋開瓢的命運。不過即使如此,我的左手還是滑了一下,胳膊肘與台階親密接觸,疼的厲害。
而且,我的身體也並沒有朝下翻滾,造成進一步創傷。因為我驚奇地發現,在我倒地的瞬間,薑天天竟然一下子抱住了我的雙腿!
這一抱,避免了我身體因為是下坡而朝下翻滾的厄運。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薑天天正焦急地衝我喊了起來:你沒事兒吧李正,沒事兒吧?
我說了句‘死不了’,撐著站了起來。
雨還在下,我和薑天天都受了一定的傷,我們很默契地互相攙扶著,走到了那個最近的小亭子裏。
我望著她問:沒事兒吧你?
她望著我說:屁股疼,像是摔成了兩半兒。你呢,你感覺怎麼樣?
我打腫臉充胖子:小意思。摔摔更健康!
薑天天苦笑道:這一身泥水,怎麼出去見人呢。
她說著便坐在了長椅上,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緊接著一個大噴嚏隨之而來,引起了我的共振,我也跟著打了個噴嚏。
我也坐了下來,伸手揉了揉喉嚨,搖晃著剛才被壓麻的手臂,確定自己沒有大礙之後,我瞧向薑天天,心想我怎麼跟薑副團長交待呢,第一次接受這樣的任務,就讓薑天天摔了這麼個大跟頭。
薑天天眉頭突然一皺,‘哎喲’了一聲,身體伏了下去,扶著腳腕兒呻吟起來。
我問:怎麼了,腳扭了?
薑天天點了點頭:疼。鑽心的疼。
她說著便脫下了鞋襪,將那隻漂亮但又有些淤青的小腳擱在長椅上,輕輕地揉捏了起來。
我有些憐憫地說:我幫你看看。看看有沒有傷到筋骨。
薑天天遲疑地瞧了我一眼:你會看?
我道:會一點點。我在學兵隊的時候,扭腳是常事。扭的多了,也學會了一些護理知識。
薑天天將蜷起的小腳小心翼翼地平伸開,腳丫子伸到我的大腿跟前,臉微微一紅:那,那就謝謝你了!疼,豁豁地疼。
我挽了挽袖子,伸手給她拿捏了幾下,薑天天臉上疼出了一陣冷汗。我說:沒事兒,就是扭傷。回去我給你拿點兒紅花油抹抹就好了。
薑天天試問:真的?
我道:當然是真的。你身體放鬆,我幫你捋捋。
薑天天受寵若驚地點了點頭。我將她的小腿擱在我的腿上,近乎專業地幫她揉捏了起來。說實話,從小到大,我李正從來沒給任何人如此效勞過。但是自從入了伍之後,我覺得自己學會關心別人了。尤其是在學兵隊的時候,由於運動量比較大,經常會有戰友扭傷了腳,我也不例外。每次扭傷腳,總有幾個好心的老兵或者骨幹,幫我揉捏幾下減輕疼痛促進愈合。我也跟著學了幾招,在其他戰友扭傷的時候,也能無私奉獻一把。卻沒想到,這揉腳的功夫,今天竟然用到了薑天天身上。
不過給女孩子揉腳和戰友之間那種揉腳,卻讓我有著不同的心境。薑天天的小腳柔軟細膩,光滑潤澤,捏在手裏跟男人那粗大的腳丫子比起來,手感要好的多。如此反複地捏弄了一番之後,我將薑天天的小腳小心翼翼地擱了下去:差不多了,是不是覺得好一點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