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諷刺道:大胖啊大胖,你他媽的幹什麼吃的,你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的老油條了,怎麼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傻小子給教訓了?
胖子道:濤哥你就別取笑我了!這小子挺能打,連大春都不是他對手!
濤哥將目光投向領班隊長,領班隊長耷拉下腦袋,伸手掩飾住臉上的傷痕。
這時候濤哥身後的兩名黑衣男子突然湊上前來,其中一名留著板寸頭的男子主動請纓:濤哥,讓我來會會他。
另外一名額頭上有疤的黑衣男子也跟著請纓道:濤哥,讓我來。
濤哥兀自地思量片刻,一聳肩膀道:也好。免得說我人多欺負人少。
我看的出來,這兩位主動站出來的黑衣男子,都是濤哥的貼身保鏢,或者是壓軸大將。他們往麵前一站,威風淩厲,氣宇不凡,活像是身懷絕技的特工。
我第一次感覺到,社會上藏龍臥虎。
濤哥打量了一下身邊的兩個男子,微微地點了點頭:也好,就當是練練兵。來人,搬把椅子過來。
敢情這位濤哥還真有雅興!
片刻之間,有名內保人員跑到裏麵搬出來一把轉椅,濤哥饒有興趣地坐了下來。他仍然是用手把玩兒著手裏的墨鏡,一副黑社會大佬的傲慢樣子。
疤痕男子率先走出一步,衝我抱了抱腕兒:我先來領教!
我禁不住暗笑,莫非這家夥穿越到了古代,搬出了舊時武師比武時的排場。我心下一橫,心想既然今天已經是如此境況了,倒不如好好陪這兩位家夥玩玩兒。於是我也敷衍地拱了拱手,算是回禮。
濤哥又叫過一名內保人員,讓他將後院裏剩餘的幾盞燈全部打開,一時間燈光通明,猶如白晝。
正當疤痕男子擺好格鬥姿勢之際,濤哥又一揮手,讓手持警棍的諸位內保人員收了家夥散開,充當觀眾。看起來,他對自己的兩個手下頗有信心。
隻不過他的淡定讓我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也許是緊張的過了頭,我反而鎮定了下來。雙手背在身後,靜立原地,也並沒有擺出什麼搏擊架勢,望著麵前的疤痕男子,我稍一揚頭:來吧,讓你先!
疤痕男子倒也不客氣,橫眉一展,衝上前來,一個淩厲的旋踢直奔我的胸口。
咦,貌似還真有兩把刷子!我心下暗暗吃了一驚,雖然覺得這動作稍微略顯花哨,但其威力卻是相當凶猛,這一腳若是能踢實,後果不堪設想。
我微微一側身,在這一腳近身之際,剛好躲過。我心中也不由得暗暗讚歎起這個疤痕男子的身手,如果他沒有經過專門的特殊訓練的話,絕對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他的腿法有些跆拳道的韻味,但卻比一般的跆拳道高手力量上要高出許多。
此時濤哥坐在椅子上,一邊抽煙一邊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趣地觀瞧著我們的決鬥。嘴角處笑意凜然,津津有味。或許他僅僅把這當作是一場遊戲罷了,他自己則是一位喜歡尋找樂趣的看客。
疤痕男子連續施展了幾記腿法後,開始變拳進攻。我躲過他的第六拳後,心中暗暗思量對策盡快搞定這個家夥。卻不想此人不單腿上有功夫,拳頭更是威猛無比。因此我故意被動躲閃,參透其幾斤幾兩,伺機尋找機會大反攻。
在二十幾秒鍾的對峙之後,我漸漸探明了對手的路數。正當我準備反攻之際,疤痕男子突然停了手。
我也沒有趁人之危,跟著收手。
疤痕男子衝我逼問:為什麼不用全力?
我一驚,笑道:這你都看出來了?
疤痕男子重新拿回格鬥姿勢,衝我警示道:拿出你的真本事來吧,我們不是在玩兒過家家。
好大的口氣!
既然對方把話挑明了,我當然要順水推舟。接下來我沒再給疤痕男人任何機會,一連串的狂拳利腿,向疤痕男人轟炸開來。疤痕男子無力回天,最終落得個抱頭迎擊。
見疤痕男子瞬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我不失時機地停了手。
疤痕男子將身體緩緩地舒展開,衝我又是一抱腕兒:我認輸!你的確很強大!
疤痕男子麵上現出些許頹色,但也並不是過分沮喪。我笑著點點頭,心中有些暗暗佩服這位疤痕男子的勇氣,敢於坦承和麵對失敗,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尤其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在自己老板麵前認輸。
疤痕男子退後兩步,濤哥卻並沒有責怨他,而是笑著說了句:小田兒,看來你這次還真遇到對手了,好好修煉修煉吧。
無疑這位濤哥是名開明的老板,他很懂得怎樣激勵下屬。
而那位留著板寸頭的猛男,卻不似疤痕男人一樣謙虛。見得疤痕男人敗下陣來,他的嘴角之處流露出一絲不屑與鄙視的神光。板寸男子直接走到我的麵前,上下打量我一番:喂,小子,有兩下子!
我一眼便看出這人並非善茬兒,幹脆給他來了個激將法:你還敢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