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人訓練有素,戰鬥力極強。他們很快便通過鯉魚打挺、側身翻滾等方式立起身來,繼續戰鬥。更有甚者,還有一位被擊倒的男子,竟然借勢給我來了一個掃膛腿。
我起跳避過,出右腿斜擊,這名男子‘啊’地一聲,再次倒地。
但隨即,他兩手一撐地,竟然硬生生地將身體撐了起來。
如果不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絕不會有如此靈敏的身手!我敢斷定,這些人應該都是有組織的特殊團體,甚至是反動組織當中的殺手。一般情況下,反動組織攜有殺傷性武器。但是這十人卻都是赤手空拳。也許他們的目的,並不是要取許雯的性命。而是要達到某種特殊的目的。更何況,星星河酒店距離公安部比較近,屬於政府監控力度較強的地段。因此他們不敢貿然使用武器。
但眼下的情形是,我和謝思敏以二敵十。
而且還是十個訓練有素的高手。
我接連又擊中了兩個人,得以衝破他們對謝思敏的包圍,迅速湊到謝思敏身邊,與她背靠背作戰。
確切地說,我們以二敵十,的確是覺得越來越吃力。若他們隻是普通人,我和謝思敏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迅速鎖定勝局,一舉將他們控製,但是對方竟然都是些訓練有素的練家子,出手凶猛而且特別講究彼此的協同配合。
不過我和謝思敏並肩作戰,也讓這些人手足無措。他們很難近身,隻是有規律地反複進攻,你一拳他一腳,漸漸地亂了章法。
畢竟,時間不待人。如果他們在這裏糾纏過久,那麼待警察來到或者酒店保安過來支援,恐怕他們很難全身而退。
一時間,彼此近乎是勢均力敵,僵持難上。雖然這些人進攻猛烈,但是卻也無法傷害到我和謝思敏;我和謝思敏雖然應對靈敏,但是也無法迅速製服這麼多訓練有素的家夥!
彈指之間,我又擊中了兩個迎麵衝來的男子。那二人斜了斜身子,卻沒有倒下,而是迅速恢複了身體重心,稍微變幻了一下攻擊方向,衝我襲來。
這時候那位剛剛暫時失去戰鬥力的頭目---小胡子,倒也恢複了幾分體力,趁著我應對來犯之敵的時機,試圖在側麵對我進行偷襲,他施展出一記極具力度的拳頭,直衝我的太空穴擊來。
我眼睛的餘光裏,早已關注到他的這個舉動,於是身體微微一斜,躲過了他的拳擊,同時以一記強有力的右直拳,瞬間擊中他的小腹部。
謝思敏也恰到好處地補一腳過去,擊中小胡子胸部。
就在我們僵持之間,已經陸續有不少房客聞聲出來觀瞧。但是見此情景,眾人隻是遠觀,卻不敢靠近。
這時候突然在稀拉的圍觀者當中,衝出一名身穿迷彩裝的男子,不由分說地加入到了抵抗外敵的戰鬥中去。這名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模樣,出手犀利,身手了得。
我和謝思敏得一貴人相助,簡直是如魚得水。以三敵十,頓覺輕鬆了很多。而且這位陌生的年青男子,很默契地與我們背靠背形成三角防護陣勢,一時間更是讓來犯之敵的進攻,顯得越來越蒼白無力。
小胡子見大勢已去,不知喊了一句什麼口號,其他九名男子紛紛住手後退,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兩側飛身而退。
轉眼之間,這十人便沒了蹤影。
我本想追上去,但謝思敏攔住我,暗示我保護3號要緊,切勿中了敵人調虎離山之計。
我一想,也有道理。
隨後,我和謝思敏分別與迷彩裝男子握手示謝。
男子告訴我們,他是一名退伍軍人,曾在三十八軍服役。現在是一名生意人,來北京談生意,下榻在星星河酒店。
很難得,他退伍之後還有著這麼一種迷彩情結。以至於,任誰也看不出他是一位事業有成的成功人士。
危機暫時退卻,但並不意味著終結。
而酒店的保安和第110的警察們,總是姍姍來遲。當他們匆匆趕到三樓的時候,這裏隻剩下一陣彌留的硝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