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任妃娘娘差人來稟:任妃娘娘親自下廚,特請晚上王爺過去‘靜煙樓’一聚。
禪心稱是,奈何燕王還未回府。
實際上,她心裏有一把尺子:現還是大午時的就安排到晚宴去了!也不難猜想,王爺許久才回京一次,北平府也已經有燕王妃和兩位側妃娘娘深得主子喜愛。而任妃常年留守京城,難得這次王爺回京,不更得使出渾身解數伺候麼?
不過可惜了,她們這位燕王殿下可向來不會為女色所迷,至於當初任妃是如何上位的,禪心也不是很清楚。她的責任就是好好的侍候王爺,也不負燕王妃娘娘對她的信任。
禪心思及,不禁抬頭望了望苑門,王爺還未回來呢,反正她又不‘心急’。反手翻了一頁書,是上次段凝幫她撰寫的‘調息心法’。
“日月徽風雨,回旋一脈承。丹田叢生,陰陽充盈……”禪心盤腿席地,心法朗朗上口,閉眼調息
我說燕王殿下您真是來得早不如來的巧啊,涼亭裏禪心閉目養息。燕王內力深厚自然腳步輕穩,憑禪心是無法察覺他的走動。
調息是最忌打擾的,燕王不動聲色一手持扇負於身後,緩緩走進涼亭。
“嗯?”在手觸及到石桌上那本‘心法’最後一頁時,朱棣的眸子明顯閃過一絲疑慮,一雙劍眉蹙了蹙:他記得似乎許久沒替禪心撰寫心決了,而這簿子上字跡分明抄寫的一字一筆他再清楚不過了,正是‘武當心法’。
腦子轉悠了起來,啟了排除法鎖定了一個名字!
段凝。
不難猜測,這幾日就隻有段凝來過王府接觸過禪心,且這本子平日裏除了禪心自己練習便是呈上於他撰寫,字跡不是禪心的。
“主子,您回來了。”禪心調氣完畢就見著燕王立於桌前看著書頁淺思
當然,禪心也不敢相瞞燕王,如實交代是段姑娘幫她所撰寫的心法。
可是話一出口她就便有些反悔了,雖說段姑娘已經離開了,可是畢竟這書一向除了王爺也沒有誰敢去動何況是在上邊寫字了!
也不知道主子是氣兒消了未,可別一個發怒在她一個小侍女身上啊?禪心想想突然有幾分慎得慌。
原來真是她所為。
那她是從何得到的‘武當心法’?
莫非她與武當有什麼關聯?
此事,他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劍眉鳳目沉了沉,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沒什麼表情的表情。開口對禪心道:“這闕心法你可以學習,不可中斷懶殆。”
什麼?
禪心頓時愣了小一會兒,是她耳朵聽錯了嗎?
主子居然都沒有怪罪她呢。
猶像得了特赦令忙忙福身稱是。
燕王卻已抬步往寢殿方向去了。
咦?禪心似乎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說不清楚,還是她忘了什麼東西嗎?
難道這真的是天意嗎?
讓她們四人莫名其妙的穿越而來,現在又要讓她們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該想的法子都想了,能做的一樣也沒落著。七人現在可真是徹底絕望了,難為個個沉著張臉。
“我好渴好餓,快要死掉了。”謝青靠著夢依肩頭,有氣無力
“哎呀,你有點出息不?”方才結拜磕頭時還意氣風發的呢,背靠牆的夢依抗議
海嵐埋著頭緊握錦盒,心裏也是萬分著急,萬分無奈和內疚。腦子不受控製的總在回想著當日她父親死的情景:緊緊的抓住她沾滿了她爹爹身上鮮血的手:“金…金丹,你……你的血……血,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