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護衛來遲,望請主子寬恕。”其中一個身著深色衣袍的領頭軍忙忙上前向燕王請罪
豈料下一秒卻得背手的燕王一個淩厲寒光:“混賬!這位姑娘是本王請來的客人,還不退下。”
方才是換防時候,守衛疏鬆,聞其打鬥聲即立馬趕來,如今竟是搞錯了狀況!
連忙請罪撤離。
一時間,偌大的花園又隻剩下兩人。
朱棣持扇背後,緩緩走近依然一臉平靜的段凝,幽幽問道一句:“你方才為何偷襲本王?”語氣雖帶有一絲質問,但一個人的眼神是撒謊不得的:此時他的雙眸褪去了戒備,取之的是難得一見的平和還有一分他極力想隱藏的欣悅
什麼?她有沒有聽錯?
剛才一進來不知道是誰突然的出手襲擊自己?!
好吧,就算後來是她出了手但那是正麵交手,怎能算是偷襲呢?真是混淆視聽,顛倒黑白。
可是這次很難得的是段凝竟然沒有開口‘反擊’?
因為,誰讓她今日是來找人家幫忙的呢!
沒辦法,隻得沉默對待,但是潛意識裏都不知已‘盯’了某人幾百遍了。
良久,沒有得到段凝的‘辯駁’,朱棣剛開始還覺得納悶,可是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不動聲色,擺著架子:“怎麼,無話可說?那便是默認了?”
某男自言自語。
某女沉默是金。
“既然如此,那以下犯上一罪你說說要本王如何責罰你?”口氣可‘正經’得很
段凝自然聽得出他是故意的。
想整人,她奉陪到底!
“那你是想怎樣?”神色淡漠但雙眸卻透著不可接近的寒光
“你說呢?”朱棣故意帶著一絲邪魅幽幽的語氣,持扇背後。高大身軀一步一步向段凝靠近,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淺笑
那是段凝看不透的深奧,有意?無奈?欲望?
他一步步前進她卻下意識一步步後退,直到無路可退,持笛的手抵在石桌上。
朱棣竟未放棄前行,終於兩人離得很近很近,近在眼前卻始終沒有碰到彼此。
段凝有一絲驚訝,卻無懼怕之色。
因為她讀懂了他的眼神:不是戾氣更不是殺氣,似乎是一種帶著魔力的眼神,讓人淪陷。
就這樣看著段凝。
片刻,竟是段凝‘逃開’了朱棣的目光,從來沒有任何男人可以令她有一絲悸動,可不知為何她此刻竟感到一絲心緒不寧,怎麼回事?
發覺段凝的躲避,朱棣卻笑意加深。
她這是害怕了?還是?
“怎麼,你怕本王?”姿勢不變語氣依舊
怕嗎?
不是。
或許現在的她也不知道吧?
“害怕?你是鬼嗎?”錯了,是鬼她也不怕,再一次對上朱棣的眼眸,除了理智還是理智
“哈哈哈……”顯然她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隨著幾聲爽朗的笑聲,朱棣側身輾轉坐下
倒是段凝‘莫名其妙’地舒了口氣。
當然!這沒有讓朱棣發現。
“說吧,找本王是為何事?”朱棣幫她斟了杯茶,方倒上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問道
其實從方才朱棣那麼得寸逼人,段凝竟無話反駁,他就知了定是找他有事來了。
若無猜錯,想必是為了報官一事:據她們查得水毒至今已有兩日,按道理官府該是出麵了才是。如今卻毫無動靜,看來她們是吃了‘閉門羹’!
不過有些事還不能與段凝知,所以還是裝傻的好。
原來他猜到了。
之前還說過他‘無事不登三寶殿’,但如今自己不也如此嗎,暗自感慨。
整理好心緒,轉身自然而然坐下,飲了一口茶而道:“我來,確實有件事需要王爺幫忙。”
“是嗎?可看姑娘的語氣怎麼一點都不像是要請人幫忙的樣子?”某人還繼續得寸進尺。不過當然,段凝的語氣也是有那麼一點的不委婉啦
聞言,段凝卻抬眸‘正大光明’地白了一眼朱棣:行,你厲害!
殊不知她這一舉動在朱棣看來卻是很新奇的,因為這樣總好過以往那樣冷冰冰,沉默對待好得多。
“方才在下失禮了,請您相幫一事至關重要,王爺勢必要幫。”段凝緩緩再次說道,雙眸平和,語氣認真
他當然知道,能讓她張口要求幫忙的怎會是兒戲之事!
微微點首,聽她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