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桑使勁地點頭,隻要不殺她讓她做什麼都可以!
然,另一邊的柏含和元亭也沒敢耽誤要事。
不多時,帶了玉令直接就去應天府衙;經元亭一通擊鼓後,一個衙差不耐煩的跑出來‘問候’!
“鬧什麼,鬧什麼?誰家又橫屍街頭,還是又死於非命了?我告訴你們府尹大人身子不舒服一概案件均不受理!”
雖然看那衙役張牙舞爪的模樣,柏含真很想舒緩舒緩筋骨,隻是若要真同他們計較不更是有辱斯文?
直接從袖口裏取出了‘九龍玉佩’。
豈料下一秒,那衙役的反應是這樣子:“什麼玩意兒啊,一塊玉佩就想賄賂本差爺啊?”語氣可張揚得緊,可惜那眼神瞞不了人的,兩眼放光時不時瞟向了玉佩:壁玉通透,色澤光亮想來能值點銀兩吧?
什麼?二人頓時無言以對,敢情是美嬌娘嫁了個瞎相公——白搭!
即是如此,多說無益,相視點首。
元亭握筆,上前單手直接點了那個目不識丁的衙役穴道,兩人奪門而進,直到了公堂之上。
兩個所謂私闖衙門的‘刁民’,官差坐視豈會不理,三兩招呼下,一幫衙役便把柏含元亭團團圍住了……
看來不鬧點動靜,鄭府尹是不會出來了,兩人心有同想!該出手時就出手:元亭執珊瑚長筆;柏含持針迎擊。
這絕不是要誇他倆武功高強,而是那些官差真的是太脆弱了:每個人不是大腹便便就相反的骨瘦如柴,總之都數不齊一個手指頭有正常人的數!
柏含一襲橙衣,明眸秀眉,吐氣幽若;執針的右手腕墜戴著一串淺橙色精致無比的珊瑚石手鏈,長袖揮動相互碰觸之間發出叮叮清脆細微的聲響,甚是好聽。
元亭幾個揮掌,橫掃。柏含揮針準確無誤刺中了攔阻等人的穴道:或僵直不動或開口大笑不止。全憑柏含手中的銀針高興!
傾時,隻見得所有的衙差無一例外地掙紮和呻吟聲……
須臾,這打鬥的陣勢終是將鄭府尹激了出來:不同於胖兒子的老爹鄭沐英一身著深藍色的官服,中等身材胡須及頸。還真有一股官威的天命之年的鄭府尹從後堂走出。
見此景,驚措是肯定有的,可還是死撐著府尹的官威咄咄出口:“大膽,你們這兩個刁民,私闖府衙不說,還竟敢打傷眾官差,不想活了是吧?”
正當鄭府尹欲揚手喊人之際,柏含先行一步再次拿出了玉令:“鄭大人,您不會也像那些小民一般無知吧?”
眼睜得大大的,再三的確認後竟是一個吃慌:雖然鄭沐英未曾親眼得見過,但這玉上刻篆的‘棣’字那是當今燕王殿下的名諱,誰人不曉得,猛地腦子轉彎:“這,這是九龍玉佩,下官參見燕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忙忙低頭抱拳行禮
“免禮吧,我二人也是替王爺辦的事。”柏含口氣冷淡,對於這等勢利見風使舵的昏官,她實在提不起興趣。至於她方才說的燕王為後盾這便是段凝教的了,如此辦事也更加方便
“謝姑娘,那不知燕王殿下派二位俠士前來有何吩咐?”鄭沐英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這個自然,我們就不拐彎抹角了,燕王殿下讓我們前來是為了京城喪屍禍亂一事。”柏含開門見山
“喪,喪屍?”鄭沐英暗自驚神: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裝了這麼些天的病還是沒能夠躲過,怎麼就突然冒出一個燕王來呢
繼續而道:“這事本官也有聽聞,隻是這近霓虹官偶染風寒臥病在床,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說著還不忘抵鼻咳嗽了幾聲,可真是一副關心百姓疾苦卻苦無良計的青天大老爺
偶染風寒,臥病在床,真是鬼話連篇!這廝氣色比她這黃花風華姑娘還紅潤光澤呢。想騙柏含這地道的大夫,也不先打打草稿?
所以,兩人可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這又不需要你上街去抓喪屍,用不著氣力。隻要你聽我們吩咐就是了。”柏含不留情盯了鄭沐英一眼
元亭卻在一邊兒暗自偷笑:沒想到柏含姑娘平日斯斯文文沉默寡言的,可對付起這等人來還挺有辦法!
“這個,這個?”
“嗯?”柏含手舉玉令有意把玩著,猶像塊大石頭似的直壓著鄭沐英,壓掉了他所有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下官領命,二位請吩咐。”隻得請兩人進去詳談
聽柏含講述那些百姓之所以會變成喪屍是因為喝了井裏的毒水,這讓鄭沐英暗自慶幸了許久:還好衙門有獨立的水井,看來要派人多造幾口,以備不時之需哪!
而後,鄭沐英就依柏含二人吩咐:立即派人將城中東南西北十六水井通通監護起來,打水一概事都交由官差進行,連一隻蒼蠅都不準掉下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