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不敢。”
“禪心不敢。”
二人低首,規規矩矩,卻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畢竟此事可大可小,若有差池隻怕會殃及燕王府。
“行,你們不說是吧?王爺自昨日出府至今未回,本妃是否要到皇上那兒問問呢?”倘若燕王真中了毒,他們是不敢聲張的,任妃篤定故意說道
“娘娘……”朱能快了任妃一步去了門口,攔住去路
桃粉紅妝一抹暗笑,麵上依然毫不妥協。
僵持了片刻,事已至此瞞著似乎也太以下犯上,朱能以輕描淡寫掩蓋實情,自然是指燕王是為了段凝而受的傷。
“什麼?被,被喪屍傷到了……”任妃心下一緊,近日城中喪屍禍亂她知道是天之峰的傑作,主公也曾給她下達指令務必看好燕王莫讓他插手幹預!可又有誰真正知道她平日掩飾得那麼好,實質在燕王府裏的處境燕王對她忽冷忽熱若即若離,他去何處做何事,怎會告知她呢
如今可好,燕王不僅出手幹預還將莫霜使者殺了。主公若怪罪下來,隻怕她難逃責任?她即為自己而愁也為燕王憂,如果無解藥的話,朱棣難逃一死。不,她不想他死,也不會讓他死的。
玉唇輕咬,袖下攥緊的手絹又鬆開,似乎打定了什麼主意?
轉而抬眸看向朱能,禪心。此時的兩人估計是在為剛才的一時疏忽而後悔呢
“禪心,你去收拾幾件王爺的衣物。朱能你去備車,本妃要同你們一起去。”換作了一副‘當家主母’的姿態,緩緩吩咐兩人
“娘娘見諒,請恕末將不能聽從。”方才一時嘴快本就不該,如今讓她再去看王爺豈不添亂嗎,朱能麵上依然規矩心裏很否定
“你……”任妃一個氣結,倒是忘了朱能是隨燕王出生入死的左膀右臂,隻服從軍令,隻聽燕王的
“這事兒你倆都全盤托出了,本妃再去看看王爺有何不可?況且王爺是我的丈夫,夫君受了傷難道我不應該去照顧嗎?”巧妙反問,合情合理
“這……”朱能語塞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本妃讓廚房燉些烏雞湯,待會一並帶去給王爺補補身子。”根本就再不給朱能任何反抗的機會,話畢裙袖輕擺,覆指在前,先行一步
“她……”?
“她什麼她,都這樣了還能咋辦?”禪心睨了朱能一眼,掐斷他的話
其實吧,朱能想說的是主子都還未清醒過去,茶水能入口就謝天謝地了。煲雞湯,給誰喝?
言墨酒樓。
“怎麼辦?楚王跟皇長孫他倆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呢?”等著等著謝青也開始著急,一雙玉臂勾著榻上同坐的靈砂,小鳥依人泄氣似的把頭搭在她肩上,好個憂容姿態的美人
“哎呀,大熱天的幹嘛往我身上湊啊?”靈砂這個‘女俠’有些不樂意,另外一隻可以自由活動的手直掰著被謝青一雙手臂緊緊纏繞的胳膊
“哎呀,咋倆誰跟誰啊,這才顯得感情好嘛。”無論靈砂說什麼怎麼反抗謝青就是不放手,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相愛
“我去,你存心要把我們幾人的早飯吐出來是吧?”夢依忙忙抿了口茶,清清腸胃
“咧~”謝青才不理會,要吐找廁所去!
其他幾人也是笑而不止。雖然她們平時都愛鬧都愛玩,但緊要關頭總能相扶相助這也不為是令人羨慕的一種感情。
如此,習慣了歡聲笑語打打鬧鬧的日常,若是有一天不再擁有了,那又會是怎樣的一種情景呢?
每當她們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出口製止的總是段凝:“好了,我們知道你倆是感情好過感冒靈。”不禁同樂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