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為耗損的太多真氣的宮萱,經過兩天的調息休養,終是恢複了元氣。在房裏呆不住便出門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隻,不知她是無意識的還是暗中有某種東西在牽引著宮萱,邁著伐子竟是來到了那片溪水邊?!
的確,這裏風景很好。流水潺潺,青山圍繞,空氣怡人,總能給人一種回歸大自然的欣悅與自由感。
宮萱想要是有帶著鳳琴,定然會暢彈一番。
靠近溪邊,流水清澈,猶能見底。波光粼粼,女子玉顏倩影若隱若現倒映水中。秋波眉眼淡淡魅豔,此時眼望遠方的青山藍天,若有所思……
良久,不知為何淺淺歎了口氣,無意間的低眸,結果卻讓她看見了,溪水中粼粼忽閃著她的影子,同時還有另外一個人?!
明眸閃過一絲驚訝:幻覺麼?!
宮萱頓時未反應過來,隻顧著水中倒影,卻忽略了她身後真的站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冷傲冰霜,老氣橫秋總是一副別人欠了他千八百兩銀子似的高高在上的浮嗔教主是也!
然而,以宮萱的警惕性很快就意識過來,悠悠轉身:果然是他!
雙目對視,靜悄悄的。似乎溪水蜿蜒流動的微微叮響都盡收耳際……
未想會碰上他,她應該說什麼嗎?
她怎還會來此,他應當先開口嗎?
二人各有所思,最後還是宮萱打破寂靜。
“上次,多謝你出手搭救 。”因為上次是慌亂之中即時彈奏的《安魂曲》,一時大意未設結界護體,才讓她欠了一個大人情
“不必,本座隻是路過罷了。”持簫背手,又是冷冷的開口。那次也是鬼使神差的親自出訪查探喪屍詳情。偶然碰上了宮萱遇險,就這麼偶然的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罷了。
又或許,浮嗔潛意識裏隻想讓它隻是偶然?
行,人家都說了隻是路過而已,她又倒了謝,兩清咯?!
頓時,又是一片寂靜。
忽然,宮萱想到了什麼,毅然扯下了腰間那塊被她稱為‘幸運玉佩’的玄武玉佩,懸在浮嗔麵前。
顯然,浮嗔得見玉佩之時,雙眸裏隱約透著欲望,看了一眼後便把視線移到了其主人身上:想通了?
當然不是!隻聽得宮萱緩緩開口,語氣卻是認真地緊:“我知道這塊玉佩對於你們伏魔教有很重要的意義,但是對我而言也有等同重量的意義。若真是讓我拱手相讓,我確實做不到。”
宮萱此番話毫無水分這塊玉佩從小陪伴她長大,也似乎在冥冥之中庇護著她。除了鳳鳴琴外她在那個時空唯一帶來的東西,除非自願,誰都不可以打它的主意。
宮萱的此時的坦白與眸裏的堅定是所沒有料到的,可無論如何,玄武玉佩他都是勢在必得的。
“那你想如何?”浮嗔試探的問了一句,若然他要就地搶回玉佩是輕而易舉的,隻是他不屑罷了
“我需要五天時間,到時定給你答複。”
五日?
那時她不會又耍什麼花招吧?她的本事,浮嗔可是領教過了。
冷峻容顏上一雙劍眉微微一簇。
“教主大可放心,我說話算數。”真是個小氣的男人,不就跟他開了那麼一個‘玩笑’麼,還記著呢。宮萱想了想開口給男人一個定心丸
浮嗔沒有再說話,還是那副表情,但他知道他再一次選擇相信了這個女人……
把簫,輕啟。難得吹奏一首不那麼冷門的曲子。
《浮塵歎》流水殤,清風聲,相逢一曲是前緣。行千山,忘。浮塵莫歎心自靜……
朱棣的眼皮子一直在浮動,可是眼睛卻始終未睜開過。看得一旁的紫魅交集十分,隻輕輕搖晃著他,企圖將他喚醒。
可惜燕王不為所動,恍恍惚惚間他的意識似乎在夢中被什麼給牽絆住了?
迷迷糊糊,他又再一次夢到了那個重複過無數次的場景——
夢縈遷回,紅顏可聽。伊人依舊一襲白衣凝眸,置身高山雲霧彌漫當中,傾城玉顏,真似淩波仙子一般,淡漠神韻。隻緩緩念詩來:“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不同往昔的是這次朱棣竟也出現在了自己的夢境中,當他呼喚著尋段凝之際,白衣女子卻隻對他淺淺一笑。而後,雲巔崩裂,朱棣驚呼的那一刹那,段凝無助的跌落了萬丈深淵……
“段凝……段凝……回來,不要……”
“……段凝!”
無疑,朱棣從夢中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