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樓下一群官兵‘莫名其妙’地闖進了言墨酒樓,二話不說凶神惡煞的就把客人轟了出去!
一幹官兵排排站,迎來背後的領頭人,正是上次‘落荒而逃’的鄭天雄,依舊一身圓滾滾,手搖折扇,鼻子翹得比天高,這一次多比上回一分得瑟。一腳踩在椅背上,特意挽了挽袖子,想來總沒有好事?!
如此大陣仗連官兵都來了,還這般猖狂,客人被趕跑,店小二也不敢上前搭話。好在宮萱幾人都在樓下,見之豈能容許鄭天雄這樣撒野,掠掠心思還是小心為上。
“鄭公子,我們這正大光明開的酒樓,你如此隨意招來官兵嚇跑了我的客人,難道這官家人就不必講王法麼?”宮萱語氣有一絲絲輕飄,可一雙冷魅眸子帶著防備,她倒要看看他們耍什麼花樣
“做生意?我看去坐牢差不多!”鄭天雄口出狂言,但未必無因,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鄭天雄你不要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才去坐牢,你全家都去坐牢!”謝青最看不慣他那副腦滿腸肥,得瑟兮兮的模樣
“哼,趕快把你們姓段的那個女人叫下來!”鄭天雄倒是不理會謝青的反唇相譏,因為他接下來的事才重要
什麼?!
幾姐妹意想不到的是這次竟然把矛頭指向了段凝?!
下一刻,樓上的段凝本要下來拿藥,可剛出房門就聽下麵吵吵鬧鬧的。許是擔心影響到朱棣休息,也顧不得走常路,蓮足一躍,傾身從樓上飛下。
一襲綠葉繡綴白紗身影,緩緩落地。持笛在前,清極,雅極,美極,淡淡清寧,神韻非凡。
涼涼眸子掃了下眾人最後視線定在那個非一般囂張的鄭天雄身上:“鄭公子,你突然帶了這麼多官兵前來,可有要事?最好是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氣息冷冷透著不容忽視之感
那一刹,鄭天雄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看她們六個人都在,想來這個就是段凝了,果然不一樣啊‘蛇蠍美人’說的就是她!晃了晃頭腦清醒了下,又是那副得勢嘴臉:“要解釋可以,跟我們到衙門走一趟就清楚了!”這一回他可是逮著了正當理由,是為朝廷辦事的
“你抽風是吧!憑什麼讓我們段姐上衙門?”靈紗可是姐妹中最不好糊弄的,讓他再說個影就蹦個子兒試試
“憑什麼?哼!”鄭天雄頭一甩
旁邊的衙差會意。
由此方才得知:昨晚上,齊尚書的公子‘齊舟’被人殺死了!連同身邊兩個隨扈都受了傷,早上在城西一條深巷裏發現了齊舟的屍首,便立即報案。據兩名隨扈親口作證殺他家公子的凶手就是昨日與齊舟發生爭執的段凝!
“這怎麼可能?鄭天雄你們少串通起來冤枉好人!”謝青越說著越動氣
她們當然不會相信這麼滑稽可笑的事!雖然那花花公子齊舟昨天是在酒樓中鬧事被段凝摔傷了胳膊,可是這種戒酒裝瘋的人海了去了,段凝又怎麼會有殺人動機呢?!
是一千個不相信,一萬個不可能!
可是眼前的捕頭就言之鑿鑿的說是齊舟兩個手下親眼目睹的!
那麼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段凝,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捕頭下了拘捕令
其他姐妹一個個下意識護在段凝前麵。
鄭天雄就在邊上搖扇看戲,如今可有目擊證人,他就不信了段凝跟拒捕?!
“慢著,你們說齊舟被害,那我倒要問問他是怎麼死的?”開口的是朱允炆,剛剛發生的事他盡收眼底,自然清楚段姑娘的為人,覺得這有必要問清楚
是啊,怎麼把朱允炆給忘了呢?謝青頓時才想起還有皇長孫這張‘王牌’呢。稍稍的借了朱允炆的‘大內令牌’亮出了他的身份!
果然,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還是當今的皇長孫殿下呢!
一幹捕快包括鄭天雄在內見了欽賜令牌,誠惶誠恐行了大禮:“參見長孫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朱允炆點點頭,免了禮。畢竟他這是微服私訪,若非現在這種緊急情況,他也不會輕易亮出身份。
有長孫殿下坐鎮自然不一樣,捕頭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齊舟是於昨晚亥時左右死亡,死因即是匕首一刀刺進胸口,流血致死。兩名手下護主心切也一並被凶手打成重傷,直到早上經過搶救方才清醒過來,便馬上報了案。
現在齊尚書知道了這件事,悲痛交加,大發雷霆,特命應天府緝拿凶手歸案!
“一刀刺破胸膛?!嗬,眾所周知我從不慣用其他兵刃。”段凝一聲冷嗬,依然冷靜分析為自己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