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剛來王府的時候,任妃總會在燕王私下稱自己的閨名,他還說那樣子比較親切。
這時的朱棣沒有推開任妃,也沒有迎合,隻是她靠著他的身子而已。
可惜任妃卻不這麼想,她以為燕王是憶起了他們往日的點點滴滴,記得她的溫柔她的美好,陷入了她編織的迷情網。稍稍側了身子,一雙青蔥玉手慢慢抬起撫上朱棣的胸膛,眸含春水欲三分,小心翼翼地褪下他的外袍……
朱棣察覺,低眸。懷裏女人清秀的臉蛋淡淡紅暈透著嫵媚,姣好的身姿嬌豔撩人,此情此景隻怕沒有幾個男人把持的住吧?!
幽靜薄亮的空間,淺淺微醺的兩個相擁的男女,朱棣有那麼一點點意亂迷離了……
直至任妃再次伸手向燕王身上那件錦緞中衣的時候,朱棣不知是哪來的一霎清覺過來一手抓住任妃停留在他胸口的手。定了定神,一雙幽深的眸子好似要將任妃看穿一般。
隨即不著痕跡地推開懷裏嬌滴滴的女人,取回自己的衣服,走了兩步停下沒有回頭的說道:“愛妃先好好歇息吧。”語氣恢複了往日的風輕雲淡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被他推開的手停留在半空,靈魂搬了家思緒抽空了如是,一垂下眼簾淚水就止不住的流……
燕王大步流星很快在院子裏碰上了任妃的兩個侍女,單手背扇渾身冷冽氣息讓禾香彩潔不敢仰視更不敢靠近,兩個腦袋低得不能再低。
在石橋處遇上了禪心和朱能,二人倒是規規矩矩的站著。看見自家主子走了出來頭頂上莫不浮著一個大號問?
“不必跟著。”燕王留下一句,便自離去。他今晚真的是反常了,居然在那個時候想起了段凝,一襲白衣即使漠然相待也揮之不去,他到底要拿她怎麼辦才好?
“是,王爺。”兩人在主子走後相看了一眼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禪心倒是有點心眼地望去了內殿,似有若無的搖了搖頭。
禾香彩潔進殿來的時候,任妃依然癱坐在地上,原本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此時沾滿了淚水空洞無邊看著地麵。
“娘娘,難道您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這些日子任妃對王爺的所作所為她們都看在眼裏,實在為自己主子抱不平啊
“那我能怎麼辦?”她該說的該做的都試過了,難道真要她搔首弄姿像風塵女子那般迎合他嗎
“奴婢看王爺會這樣子對您八成都是因為那個段姑娘!”禾香咬牙切齒一般,她可是聽說了那個女人殺死了尚書公子,沒想到隻進去了半天大牢便被放出來了,真是個惑人不淺的狐狸精
“段凝?對,是段凝,是她迷惑了王爺,不然他怎會這樣我?”這次燕王真的傷到了她,為這一切的不幸找到了借口,自從段凝出現以後王爺就對她忽冷忽熱,都是因為段凝破壞了這一切。任妃橫眉豎眼,修長的手指緊緊攥著幾乎快陷進血肉,似乎隻有如此才能緩解一點她內心的痛苦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裏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原本以為她是一個與眾不同,清寧淡然的女子,未想舉杯邀月之氣魄也不壓於任何一個男子?!
原本以為他是一個冷冷清清,隱於鬧市的俠士,沒想到他也會喝酒?!
他說的正是段凝;她指的正是風燃。
聽聞段凝暫時被釋放,半個時辰前,風燃前來酒樓探望。誰知段凝直接提了兩盅酒問他:“你會喝酒麼?”
風燃聽言先是一愣,隨後不明所以地點頭。
就這樣,兩盅‘女兒紅’,兩個人到了‘老地方’那片二人相識的竹林對飲。
段凝感謝風燃冒險為她作了偽證,雖然後來發生了一些事,但他這份心意她
沒齒難忘。
風燃感謝段凝讓自己結識了一個可以同奏的知音,更可以把酒言歡的知己。
謝意情義,盡在碰杯不言中。
“你現在打算怎麼做?若需要我幫忙之處,盡管開口。”風燃喝口酒,一分關切溢出
已經聽宮萱她們說了關於耳環的線索,可惜又似風箏斷了線,看來凶手是將她們逼進了死胡同裏。為今之計隻有從高文高武兩人身上尋找突破,看能否打探到那隻耳環背後的主人?!
“隻是他二人現在衙門養傷,怕有點棘手。”風燃想了想說道
“我自有法子的。來,再幹一杯!”段凝毫不扭捏舉杯一飲而盡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女子酒量像你這麼好?!”風燃眉間閃過一絲遜色,包含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