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次本來任妃已經尋著了機會,都怪那個該死的禪心老在寑殿外瞎晃悠。今日總算等到了兩人都隨燕王出府,她定然要一探究竟!
一襲粉色鍛裙漸行漸近空明樓,寑殿外的侍女根來攔不著,即使王爺不在,也沒吩咐不讓任妃來此。自然而然地便進來了。
將手中的參茶放好茶桌,裝裝樣子還是很必要的。許是心虛下意識左右張望了幾下確認燕王不在,方才移步到書案前。
燕王其實挺愛整潔的,每次批完折子後都會自行把東西放回原位,看起來總不會那麼亂。所以她還是不要亂動得好,否則以朱棣的精明,一定會察覺的。
緩了緩再次看了眼殿外兩排四名侍女,一個個直著身子像跟木頭似的,任妃這才相安。
稍稍打開了上回燕王放東西的抽格,翻了兩下夾在書策裏原來竟是一本‘參戰名冊’,如果她知道了這名冊上的先後出戰名額,對於天之峰無疑是取得先機的好事!
任妃想著朱唇勾起一抹笑,翻開名冊,一列列她從來隻聽聞過的江湖大人物都名列整齊在本子上。
武當這次居然派了七俠中的兩位還有一個虛業道長出戰;伏魔教的教主浮嗔,風燃,外加一個長老……
果然是風起雲湧,群雄逐鹿。
當任妃翻看到峨嵋派名額的時候,一雙桃花眼由黯轉亮兀地睜大!怎會是她,段凝?她們竟然加入了峨嵋戰隊?
這一下任妃明白了,原來那一千兩賭注隻是一個障眼法!好啊,居然在背後跟天之峰玩陰的,如今讓她取得了先機,到時候看她們幾個怎麼來怎麼死?
任妃可是出了名的過目不忘,十大門派的所有名額她很快就如同存檔在腦子,可倒背如流了。末了,又再張望了一眼殿外,方才小心翼翼地將名冊放回抽格中。
隻是在她放東西時卻發現了一本書策後夾著的一張宣紙,好奇心驅使下還是抽出來一睹為快。雙眸頓時染了怒意,紙上竟是畫著那個白衣女子段凝,手持玉笛,輪廓神韻都那般相似!
真讓她有股撕掉畫像的衝動,可是她不敢!將所有嫉恨藏在眸裏,潛意識裏仿佛已將畫像撕成了碎片。
看來一直以來是她善良了,才會一次又一次地被如此玩弄鼓掌,這回定要讓她們知道她靜煙使者的厲害!
默了默,極力平覆了心緒。把畫紙放好,欲離開時揮袖擺動之際不小心碰到了燕王時常用的一支墨筆給擦落在了地上,連忙蹲身拾起慌亂地安插回白玉雕筆筒中。理了理裙袖若無其事地抬步離開……
話說回宮萱,鍾琴一直帶著她倆趕路。穿過人來人往的四方街道,卻一直未到目的地。
“鍾琴姑娘,浮嗔遇難簫斂哪去了?”不知是疑惑還是心急了的宮萱開口問道齊肩而行的鍾琴,簫斂一直都是緊跟著浮嗔的,怎麼就沒聽鍾琴提起到他呢?
“他,他同教主一起遭到了埋伏,也不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鍾琴是著急,著急要將宮萱引到那個地方
“那我們快些趕路吧!”趕緊救了帥哥教主,然後趕回家吃晚飯,謝青凡事都往好的方向想
殊不知,她們此去是怎樣的陷阱暗算,福禍難料,生死難測?
經過半個時辰的三人各懷心事的趕路,宮萱還疑惑著什麼茶樓開得那麼遠?豈知鍾琴竟是給兩人帶到了一處險境環生的山崖!
宮萱當然意識到不對揣著警惕再次詢問,然而鍾琴的回答卻是,浮嗔在茶樓遇難然後被人追殺至此‘馬回崖’。
宮萱將信將疑環視四周都有打鬥留下的痕跡。便散開四處找尋浮嗔蹤影……
不多時,宮萱在石崖處驚現一個男子昏倒在地上衣著打扮與浮嗔一模一樣,隻是頭部朝下看不見麵目。持著懷疑但還是不由得走近,傾身蹲下,喚了兩聲沒有反應?!
宮萱正想伸手觸碰,倏爾原本躺著一動不動的人竟一下子躥起來卯足了力道一掌就打向了宮萱。
宮萱雖有警惕但畢竟始料未及,速度上就處了下風,一掌對視連連後退了兩步。
地上的冒牌貨很快爬起來正是上次在郊林敗給宮萱的‘木護法’!
幾聲陰險的笑聲過後,蔑視著宮萱:“哼,你萬萬沒有想到吧?哈哈……”
該死!這竟是陷阱!那浮嗔他在哪裏?
宮萱此話一出,得到的是木護法的譏笑:“死到臨頭還惦記著男人,本護法就隨你願送你下地獄找他吧!”
什麼?宮萱駭然,心下緊張。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府浮嗔他……
刹間怒意油然而生,沒有削弱的跡象。迅速從背上取下鳳鳴琴,木護法機警豈會讓宮萱彈指對付,猛然又發起攻擊阻了宮萱的動作,隻得先行招架眼前阻礙。
單手應對,暗地素手一橫,犀利精細的蠶弦奪袖而出。這一陣宮萱略有心得,正好拿他來操刀!
木護法以木萌身,此處皆是懸崖絕壁確實手段不得施展,隻得靠一招‘鷹勾爪’,招招毒辣,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