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宮萱聽言撫了下額頭,難怪覺得昨晚迷迷糊糊的身體很難受,現在體溫合適。就是心口還有些氣悶估計是傷了元氣,那個該死的連恒!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宮萱睨了浮嗔一眼,不再打算說什麼了,隨手把半蓋身上的袍子丟還給浮嗔。
然後沒給浮嗔消化的時間皓齒輕啟又是一句:“你,轉過去。”她要穿衣服,順便整理一下
得見宮萱抓著衣服的動作,會意。浮嗔教主可是自詡正人君子。古人雲: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利落的起身,背手。正好出去探探路,他可沒有要在這裏過年的打算。
啊……宮萱抿嘴,穿衣的時候才知覺自己的右手心受傷了?看來她的‘蠶弦招法’還是未練到家,舊傷未愈再添新傷。細細的一道口子經過墜崖湖水侵襲越來越深幾乎血肉都漂白了,方才一觸及馬上就流血了,更加疼痛!
這時,浮嗔回來了。宮萱的動作太快隻會顯得她心虛,她隻是覺得這對於練武之人純屬正常的,仍是風輕雲淡若無其事,無意理了理衣衫。
抬眸就對上那皺得深深的眉梢,千年不變的撲克臉,看了讓人揪心。
原因是浮嗔方才前去探路,這裏四處環山,無路可走。那處水潭便是摔下的馬回崖的地方,如此高度,請恕他們沒有長一對翅膀不會飛。更何況現在他們倆的傷勢未愈,想都不要想了!
想到了宮萱的傷勢,他其實放在心上的。席地坐下:“手伸出來,本座給你把把脈。”顯然他又變回了那個冷冷的浮嗔教主
把脈,聽言下意識就要伸出右手,忽的想起了什麼就換成了左手出。還把右手藏在了衣袖下,不騙人,很痛!
如此細微的動作還是難逃浮嗔的火眼金睛,她神色微恙,似乎有事隱瞞?
和風細雨,把完左手後說道:“再把右手伸出來。”說得很認真
“為什麼?”宮萱不解,因為她不能伸手
“左手切心,肝,腎。右手切肺,脾,命門,缺一不可。”換言之宮萱非伸右手不可
好吧,人家說得跟真的一樣,她也不好拒絕是吧。
伸就伸!
慢慢地將藏在袖下的右手伸出,但是卻五指握成了拳,可想而知碰到掌心的傷口是怎樣的痛徹心扉!
“把脈呀。”以為這樣伸手不酸哪,實際宮萱在忍著,背上包括光潔的額間浮上了一層薄汗
把就把!
脈象主弱,細軟而沉,柔弱而滑。氣虛,心脈則乏力,要完全康複隻怕得休養一段時間了。
據實以告,宮萱隻是略略點首,她的身體自己知道。
想著就要抽回手,豈料這回是浮嗔抓著她的手腕不放:“你手怎了?鬆開讓本座看看。”早就察覺她不對頭,還故意攥著
“沒事,你放手!”可能是受了傷的緣故還真掙不過浮嗔,隻好放緩了語氣跟他講
這樣一來,浮嗔不僅沒放手還強行另手把掰開,因為牽扯更加痛,無奈隻好放棄掙紮。鮮紅的血絲溢出襯得膚色白雪!
蜿蜒成妖冶軌跡的血痕刺到了浮嗔的眼,瞳仁一縮,眸中千年不變的冰冷裂了一條縫。訝色之餘不免懊惱,昨夜把脈亦是宮萱躺著一邊的左手,那一道深深的口子他看了都覺得疼,著實不忍心。
宮萱吃痛,抽不回,稍稍別過頭,不忍直視自己慘不忍睹的手掌!
“練功練成你這樣本座倒是鮮有耳聞。”浮嗔訕訕話語
“隻是掌握還不熟練,日後便好了。”宮萱回道,就知道他肯定會借機擺她一道的
“是嗎?不是你太笨?”浮嗔說的大實話
找茬是不是?
宮萱不樂意了,她打小都是雙商滿線,還從來沒有人說過她笨呢!明眸一瞪,掙紮要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