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主事離去後,燕王又再細細尋思了一遍。此事該讓誰出頭為好?!
稍時,隨著觸摸腕上沉香珠子的手勢停止,思緒沉澱繼而朝殿外喚了一聲:“來人。”
也許是因為‘前車之鑒’,總之這回朱能禪心是聽見了也不敢輕舉妄動。可是人家主子好像早就忘了這回事兒,抿一口清茶還不見有動靜,劍眉微蹙,再嗬道:“來人!”
聲勢不小,聽得外邊所有侯著的侍仆外加禪心朱能一個心驚豎眉,馬上馬進來報到!
頓時,燕王端在手上的茶片刻沒有放下,他什麼時候要人全都進來了?
“給本王出去!”大王爺最近心情很糟糕,溝通不了
咋又是這樣?您心情不好也不能這麼耍人家是吧?六人冤枉的低下了頭,遵命就要退下……
顯然燕王有一霎懵了,隨即明白過來。無奈地抿了抿冷唇繼續說道:“禪心朱能留下,其餘人出去。”還真以為他是說著玩呢,嚴肅地盯了二人一眼,跟在他身邊這麼久還不懂得看眼色
“王,王爺有何指示?”朱能被‘寒光’所攝,差點打散了三魂七魄
沒事能叫你進來麼,方才這麼一耽擱,可別誤了事情。
抬了抬手讓兩人上前幾步,稍稍吩咐了一通。
“可聽清楚了?”燕王這次不由得詢問確認一句,別再扭曲他的意思
“朱能明白。”
“禪心明白。”
兩人暗暗默契打算要主子再問一句,他倆就敢把方才的話給他一字不漏的重複一遍。
崖上人翻天覆地就差沒挖地三尺找,而崖下的兩人也正費盡心思,上天入地想要上去。
摔下山崖一天一夜未吃東西了,處在荒無人煙的斷崖下也沒什麼可吃的,浮嗔見宮萱在休息便隻好獨自出山洞覓食。
過了有兩個時辰久,宮萱醒了運功調息完畢,還不見浮嗔返回!莫名的宮萱腦中就冒出了一個念頭:他該不會趁機跑路了吧?畢竟現在她是個累贅,帶著她也不方便走!
‘吱吱……’地兩聲,青天白日地居然洞裏飛進來了幾隻蝙蝠,著實嚇了正在‘胡思亂想’宮萱一跳。要是這會兒飛進來幾隻飛禽之類的宮萱準給它打下來燒烤!
洞外冷清,洞裏清靜。一個人總是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時不時望去了山洞口,雜草叢生,有時還會吹進來一陣陰涼陰涼的風。
空氣充斥著涼意,拂過宮萱臉龐,頓感後背脊梁骨微微發涼,透徹心扉,不由得抱著雙臂緊了緊。她還真沒在野外度日的經曆,隻是當年校園組織班級露營,這也根本沒法比的好嗎?
七色蝶。
自開張以來,整日整日高朋滿座。那些個達官貴胄都是來著找舒坦的,招待好了打賞銀可不容忽視啊。所以這底下的人幹起活勁頭也足了,可把客官當成是親生爹娘來侍候!隨叫隨到,叫啥做啥……
圓台上,遠遠望去猶如一隻紅豔蝴蝶翩翩起舞,梅花容妝媚妖嬈,抹紗紅袖眸含水。婀娜多姿,眉目傳情。朦朧飄飄三步回眸無一不是在特意吸引座上賓客……
忽而,毫無征兆正當大家夥看得正起勁的時候,一群官兵毫不客氣地闖了進來。熟悉的胖墩,熟悉的聲音:“來人呐,給本公子搜!”領頭的正是白白胖胖,大腹便便的鄭公子鄭天雄。這次來他可是奉了燕王命令公事在身,可不尾巴翹得更高了
“哎呦,這位官爺小店是犯了什麼罪呀,勞您興師動眾可嚇壞奴家了……”說話的便是方才跳舞的七色蝶之首‘赤蝶’
西域女子可是最擅長蠱惑手段的,憑一眼就能‘媚人於無形’露出本來麵目。鄭天雄一進來了然身後的大批官兵,眯眯眼,頭大無腦,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紈絝子弟。對付這種人隨便個五迷三道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嗎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一見著年輕貌美的姑娘,兩眼就放光,魂兒都被勾走了:“哎呦,原來是大美人兒哪……”繞著故作姿態媚惑諂笑的赤蝶轉了兩圈,越看越對眼兒。這一片他不怎麼來,啥時候還開了一間茶樓,關鍵是美人多呀
長袖遮掩,含羞一笑稍稍自我介紹了一下,手裏的絹扇有意無意在鄭天雄色溜溜的眼珠子前劃過一個弧度,眉目傳情……
看得隨行而來的禪心朱能整張臉黑了再抽了抽嘴角,他們真是越來越佩服自家主子了,如果他們倆要是沒跟著一起來,就這個貨色能幹得了什麼大事!
“咳咳……鄭公子,辦案要緊!”朱能清了清聲音,提醒一句
“哦……對對對……”他居然給忘了,猛地一下子記起,好不舍得推開了嬌滴滴就快要靠他身上的赤蝶,手搖折扇也咳了兩聲,好像接下來要辦什麼大事了一樣
起因很簡單:是這個燕王殿下昨日來此飲茶,回去之後呢發現一塊玉佩給丟了,找遍了來回路沒找著,猜想哦不,很有可能玉佩就是落在七色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