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張太守向黃老爺道:“黃老爺,雲城有一處酒樓,那裏的竹葉酒特別好喝,臣今日帶您前去喝兩杯。”
酒樓之處,人多口雜,正是聽取消息的好地方。
黃老爺道:“也好。不過別以為兩杯小酒,朕就能不追究那件事情。”
“是是是,那件事情,臣也定是會給黃老爺一個交待。”
眾人坐馬車去了竹青酒樓,張太守提議去雅間,但是黃老爺卻要待在大廳,坐在雅間之內喝酒,如何能聽得到百姓說話?
幾人坐下以後,店小二便來上茶,他見張太守,笑道:“太守,這幾位是你朋友?”
“是。”
黃老爺道:“你與民之間,還挺和諧。”
張太守笑著,“黃老爺誇獎了。”
店小二道:“張太守的朋友,本店規矩,送上上好的竹葉酒兩壇。”
酒端了上來,分別給他們倒好,這種竹葉酒裏麵泛著一股竹葉的清香,很是怡人。赫連啟剛端起酒杯打算飲酒,黃老爺道:“啟兒,你身體有傷,不宜飲酒。”
他身體有傷不宜飲酒他知道,但是幾天前他就喝過了。
不過黃老爺這麼說了,他也放下了酒杯。
四周桌位的食客都在說這話,黃老爺認真聽著。
“今年的莊稼長勢挺好,沒有天災人禍,想必會是一個好收成。”
“村頭老李家的大水牛生了小牛,我明日要去將那小牛買了。”
“杜財主家又要娶妻,聽說這次娶的又是一個嬌豔豔美滴滴的十八歲姑娘。”
很顯然,既然的談話,杜財主家娶妻這件事情,吸引了幾人繼續討論。
領桌的幾個男人繼續說道:“這杜財主可真是財大氣粗,精力旺盛,自從他五十歲開始,每年都要娶一房小妾,而且這些小妾娶進門時,是嬌滴滴的大姑娘,但是不到一年,非死即殘。今年他要娶的,就是他的第二十三房小妾了。”
“作孽,你說杜財主家都這樣了,怎麼還有人願意將家裏的姑娘嫁給他?”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杜財主家娶的小妾都是奴籍。被杜財主看上,還有不願意的道理?若是真的不願意,打幾頓就願意了。”
“可就算如此,杜財主也不可能找到這麼多奴籍的美豔姑娘。”
“這有何難,你可知道咱們雲城的奴隸格鬥場與奴隸買賣商城?”
黃老爺聽到這裏,他麵色一沉
張太守連忙站了起來,他對鄰桌吼道:“你們胡說八道什麼?”
幾人不識張太守,繼續道:“老爺,我看你們是外鄉人吧!我們雲城之內,誰不知道奴隸格鬥場和奴隸買賣商城?這兩個地方,可是雲城的經濟所在。一晚的收入,那都是十萬兩銀子以上。要是遇上絕品貨色,一晚上幾十萬兩銀子也是可能的。”
“對呀!大家都知道,要買男奴,就去格鬥場,要買女奴,就去商城。但是今晚就厲害了,我們雲城每年舉辦的一次格鬥爭霸賽就要開始了,格鬥場裏麵也有女奴。”
“今年炙手可熱的應該就是雲家三公子和二小姐了。雲家反叛失敗以後,男人代代為奴,女人世世為娼。不過聽說這雲大小姐,雲玲瓏,還是一個未破瓜的女子,當初雲家出事,她也不過是個八歲的女娃而已。如今也是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當初雲家在我們雲城,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若不是雲家反叛,玉玲瓏就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就憑著這層身份,今夜想要得到雲玲瓏的買家,就得排了長隊。”
“聽說那雲家三公子雲輕凡也不錯,雖說隻有十七歲的年紀,不過卻身高八尺有餘,雖說他是個奴隸,可是連許多貴小姐都想要他。十年前,也虧得奴隸格鬥場的老板有眼光,買了他們二人,如今不知道二人會在今晚給他掙多少銀子。”
赫連白聽到雲玲瓏和雲輕凡兩人的名字,他眼皮一跳,然後看向了黃老爺。
黃老爺道:“你不許去。”
白小玲心裏想,莫不成赫連白認識這二人?
“爹!”
“這位公子,你若是要去,得提前就去,否則去得晚了,那可就進不去了。那位雲三小姐美豔動人,盡管她是奴隸,但是娶回去當一個暖床丫頭,也比整日麵對家中的黃臉婆要強。”
張太守嗬斥道:“你們幾人胡言亂語,破壞我雲城名聲,來人,將......”
張太守的話還沒有說完,黃老爺道:“事出必有因,張太守,你該將我們帶去他們剛才所說的那個地方看看,而不是嗬斥他們。”
幾人一聽“張太守”三個字,一個個麵如死灰,他們對著張太守跪下,“張太守請饒命,剛才全是草民在胡言亂語。”
張太守沉聲道:“拖下去。”
他又向黃老爺解釋,“黃老爺,這個......東黎律法......”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要去看看,在東黎究竟還有哪些黑暗,是我所不知道的。張太守,你盡管帶我去,這事我不追究你的責任。”
雖然張太守知道黃老爺的身份,但是在外麵,他還是自稱我。
張太守道:“是。”
黃老爺說完這些,他看向赫連白,然後道:“白兒,你回太守府候著,哪兒也不許去。盛天,你負責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