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樓說了那麼多,米拉拉似懂非懂,好像明白,又不太明白,想了很久,忽然很疑惑地問:“你為什麼要幫我那麼多?你到底是誰?”
小樓似乎意外愣了一下,眼底有抹失措一閃而過,輕輕咳了一聲,才又笑了起來說:“我死了那麼多年,難得可以有跟我說話的……算是同類吧,也……算你走運,靈魂出竅之後能第一個遇見我吧。”
這話聽著,米拉拉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挑不出毛病來,想起他一開始在救護車裏說的話,米拉拉又疑惑了起來:“你之前似乎說過,我們認識是吧?那你到底是誰?”
說到這兒,小樓的笑意一點一點地消失了,然後苦笑了一聲,淡淡地說:“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我們認不認識我說了不算,你該問問你自己,記憶裏有沒有我的存在……”
“我……”米拉拉很努力地回想了,然而,還是莫可奈何地衝著小樓搖了搖頭。
小樓又是苦笑:“沒關係,隻要你醒過來了,就什麼都知道了。”
看樣子,自己是問不出什麼結果來的了,米拉拉也隻能放棄了,畢竟她不清楚眼前這少年到底是什麼來路,自己都變成這個樣子,他都還能看得見,明顯他也不是人。
他都不是人,自己怎麼可能會認識?
想想米拉拉也就不再追問了,轉移了話題:“那你叫什麼名字?我該怎麼叫你?”
“你叫我小——”小樓的話突然頓了頓,臉色微微變了,視線越過了路邊的芒草叢,看向遠處山巒間若隱若現的市中心高樓,笑了笑繼續說,“你叫我小樓吧。”
“小樓?”
仔細地在腦海裏搜尋了一遍,米拉拉確定,自己不認識任何叫小樓的人。
“好吧,那……小樓,我現在要怎麼樣……才能讓他看見我?”
小樓仔細想了想,反問米拉拉:“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呢?”
眼神一黯,米拉拉悶悶地回了一句:“知道……”
她當然知道,即便離開了十三年,她也比誰都清楚,他現在的情況。
深吸口氣,米拉拉緩緩地說:“他是薔薇市的大法官,更加是國際商貿聯盟協會的監察官,我相信你也知道他是誰,他叫淩銳。”
似乎小樓真的知道米拉拉說的人是誰,有些淒然地笑了笑說:“大法官啊……薔薇市的人誰不知道,我們這位大法官,可一直都是媒體追逐的對象……對了!他說不定,還能幫你查到,想殺你的人到底是誰!”
被小樓提醒,米拉拉這才想起這麼重要的一點:“對啊……我都十三年沒回來薔薇市了,怎麼會才剛下飛機就會有人要殺我?剛才那個男人……分明就是故意要我命的!”
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個男人,米拉拉現在還心寒,要殺她就算了,還無辜連累了一整車的孩子!而且那男人似乎還是受人指使的。
“隻可惜,凶手做賊心虛,自己也掉進海裏了,可憐那一車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