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氣鼓鼓地衝進病房,秦長風站在病床邊拿著病曆看了他一眼,繼續拿著筆,一邊寫一邊說:“那律師小姐不好應付吧?又吃苦頭了?”
被挖苦,方宇不是生氣,是鬱悶:“我真搞不懂!既然跟歐陽婭婭感情這麼要好,她還有什麼好隱瞞的?難道她不想查清楚那幫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對歐陽婭婭嗎?!”
“你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秦長風停了停,又看了他一眼,方宇很肯定地說:“當然不簡單!堂堂歐陽家大小姐,一般的混混誰會招惹她?怎麼也不可能找這麼麻煩的目標下手!背後肯定是有人指使,有人刻意的!”
愣了愣,秦長風有些意外,又有些不解:“可是,這麼傷害歐陽婭婭,有什麼好處?還有,誰會這麼幹?”
“我哪知道!”方宇一臉賭氣,“我知道就不用被那個米拉拉氣個半死了!”
說著,方宇看了眼病床上的歐陽婭婭,刻意壓低了聲音,同時扭頭往窗口看去,頓時心裏一沉——
“人呢?!”
秦長風還沒明白過來,方宇已經衝出了病房,走廊長椅上空空如也,哪裏還有米拉拉的蹤影。
“真是妖精啊?”方宇一臉懵逼,“怎麼又跑了?!”
就在這個時候,方宇的手機響了起來,迅速掏出來一看,方宇頓時頭都大了——是淩銳!
硬著頭皮按下接聽鍵,方宇心驚膽戰地應了一聲:“喂,淩法官?”
“方宇,你還在警察廳?”
聽到淩銳的聲音這麼平靜,方宇意外地愣了愣,然後鬆了口氣,看來他還沒接到警方的通知,也還不知道歐陽婭婭和米拉拉的事。
換做平時,要是方宇吩咐了兩遍的事手下都還沒完成,方宇肯定要把人罵得狗血淋頭,但這次方宇卻狠狠地抹了把冷汗,幸好淩銳還不知道,否則這個時候自己又把米拉拉給丟了,狗血淋頭的那個人就是自己了。
“在!淩法官,這麼晚了,有事嗎?”
試探性地繼續問著,方宇十分密切地注意著淩銳的口氣。
手機裏沉默了一會兒,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歎息。
無奈地笑了笑,淩銳瞥了眼鏡子裏猶豫不決的自己,轉身走出了浴室,身上穿著浴袍,看來是剛洗完澡,頭發都還滴著水,還是沒忍住就給方宇打了電話。
“沒什麼大事,想問問你那幾件案子有什麼進展了,季鵬那邊的袖扣線索應該不好查吧?”
淩銳也能想象得到,既然“季鵬”現在敢堂而皇之地繼續戴著自己的袖扣,那就說明,按照他的行事作風來看,他對自己很有把握。
說到這個問題,方宇也歎了口氣:“是啊,一點線索都查不到……我們之前搞錯了方向,以為嫌疑人是陳少群,現在出現了個季鵬,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對了方向,查了這麼久,袖扣那邊還是沒有半點消息,而且想要拿到季鵬的DNA樣本作比對,也基本是不可能的,他這十幾年來都在國外,國內也幾乎找不到他任何的病曆資料,沒辦法找到匹配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