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還是沒有繼續,喘著粗氣離開我的身體後,便用力將我壓在床上,淩亂而強勢的啃咬著我胸前的皮膚。
隔著薄薄的衣服布料,我完全能清楚的而感覺到抵在小腹處的腫脹和堅挺。
心裏,終究還是有點發虛的,完全不敢亂動。
現在的沈霖深,就像一個盛怒的魔鬼,完全沒有理智可言。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會不會在意我的想法和拒絕。
所幸,他的身體的灼熱感正在慢慢下降,過了大約十多分鍾,體溫便恢複到了正常狀態。
他問:“你跟李禾則到底有多久沒同房了?”
我皺著眉頭不想回答,但他卻用力攫住了我的下顎,迫使我的目光與他相對。
我咬著嘴唇看了他好久,才低聲說了句一年多。
也不知是不是這回答取悅了他,沈霖深臉上的怒意也減退了不少,連帶著口吻,都柔和了起來:“給我個解釋。”
我說:“沒有解釋,你以為怎樣就是怎樣。和你,我沒什麼好說的。”
他低笑著從我身上站起來,一邊整理著淩亂的衣褲,一邊說:“既然你不解釋,那我隻能幫你解決掉這個問題了。”
我有些惱怒的望著他,咬牙道:“沈霖深,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麼我的婚姻要由你的操控啊?”
他狹長的眼眸輕眯了下,說:“我是誰,剛才不是表達得很清楚了?如果你認識不準確,我完全不介意將剛才的事情做完。”
說話間,他已經整理好衣褲,恢複了之前那副清挺矜貴的模樣。
自顧自的走到床沿邊坐下,他伸手將我撈到他腿上坐著,替我整理著裙子。
因為從小學鋼琴的原因,沈霖深手指上帶著明顯的繭子。粗糲的觸感劃過皮膚,讓我不自覺的發顫。
他忽然伸手鑽進我的裙底,笑著說:“果然是一年多沒有夫妻生活的人,不然怎麼會敏感成這樣?”
這話聽得我耳朵生疼,掙紮著就要從他腿上往下跑。可他卻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那般,早在我掙紮之前,就緊緊桎梏住了我的腰身,令我動彈不得。
我隻能用眼睛瞪他,說:“我並不喜歡你這樣講話。”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下,便將下巴擱在我的頭頂上摩挲著,說:“如果你肯聽話些,我也不會對你用強。有些事兒,自己要有分寸,知道嗎?”
我擰住他腰上的皮膚,狠狠用力,想要將心裏的壓抑和不滿全都發泄出來。
可他卻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痛意那般,任由我擰著,完全不阻止,隻是似笑非笑的望著我說:“你自己準備一下,最多半個月,李禾則會打電話找你離婚。”
我嗤笑了下,說:“但願,不過沈霖深,你最好不要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他蹙了蹙眉,似不悅:“我怎麼處理你不用管,你隻要看結果就好。”
那天之後,沈霖深似乎又恢複到了之前那種早出晚歸的狀態。
我除了在半夜醒來時偶爾能看到他躺在我身邊抱著我以外,平常幾乎就沒看到過他的人影。
每次醒來看到自己躺在他懷裏,我都想叫醒他,好好問問他究竟是怎樣想的。
這還是沈家呢,若是讓人知道他每晚睡在我房間裏,還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風浪。
可心裏的那點埋怨,在看到他緊皺的眉頭後,全都消散了開來,化作不忍盤旋在腦海。
心裏,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他肯定是太累了,所以才會這般。
接著,便合上眼睛,聞著屬於他的味道沉沉睡去……
時間過得倒也不慢,就這樣恍恍惚惚,又一個星期過去了。
想到自己現在同沈霖深之間畸形的關係,我更加期盼能早些離婚。
可我沒想到,自己盼來的不是李禾則的離婚電話,而是王瀅心的無理取鬧。
那是周五下午5點,我剛走到學校門口,就被氣勢洶洶的王瀅心給攔住了。
她一身寬鬆棉麻材質的衣服,腳上也踩著雙平底鞋,明顯的孕婦裝扮。
因為之前隻見過一麵,我根本沒能將她認出來,還是她自報家門,我才將她和記憶裏的模樣重合起來。
她冷冷的看著我,臉上盡是不屑,問:“宋荀荀,你憑什麼不跟禾則離婚?你不知道我懷孕了嗎?你不知道我的孩子需要爸爸嗎?虧你還是大學教師呢,怎麼這樣不要臉?”
我瞥了她一眼,說:“大學教師就有義務將自己的丈夫讓給第三者?在你過來質問我之前,我希望你先搞清楚狀況,不想離婚的人並不是我,如果你能說動李禾則,我馬上就能帶著戶口本和結婚證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