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幹柴烈火(1 / 2)

他也不急,隻是靜靜的看著我,既不催促,也不阻止,而是恣意的點燃了支香煙夾在骨節分明的指尖,任其燃燒。

繚繚的煙霧,在熏黃的燈光染上暖意,緩緩上升,漸漸模糊了沈霖深這張五官鐫刻的臉龐。

我訥訥的看著他,感覺嗓子眼有些幹啞,輕咳了兩聲後,問:“你忙了一天,要不要先去洗澡?”

他將指尖的香煙放在唇邊狠狠吸了一口,說:“不用,之後洗也可以。”

我隨口“哦”了聲,趕緊將手移開,環上他精瘦的腰身,主動踮腳去吻他的嘴唇。

好在他並沒有拒絕,任由我吻了一陣後,便抱起我,將我抵在了衣櫥上……

第二天,因為餘小葉結婚的事兒我特意起了個大早。

想到沈霖深昨夜很晚才睡,我也沒敢叫他,自己躡手躡腳的摸進洗浴室收拾了番,便趕去了餘小葉家裏。

我壓根沒想到,沈霖深居然會來參加餘小葉的婚禮,畢竟他們之間的相處並不算多麼愉快。

所以,當我陪餘小葉敬酒,看到坐在賓客席裏的他時,不自覺的,便怔住了。

瞧我滿臉木然,呆滯的盯著他沒動,餘小葉伸手輕輕推了我兩下,附在我耳邊低聲說:“他是張濟邀請的,之前張濟給他公司做法律顧問,一來二去便算是熟了。”

我勉強揚著嘴唇點了下頭,這才注意到坐在他身邊的張曉。

張曉今天穿了條純白色的長裙,烏黑的長發被她編成魚骨辮垂在腦側,看起來青春可愛。

按理來說,張曉是張濟的妹妹,應該坐在主桌才是。可眼下,卻混在了普通賓客席裏。就算不過腦子,也能猜到她這樣做的原因。

沈霖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隻是隨著所有賓客一同喝了杯酒,便優雅的坐回了椅子上。張曉一直歪著腦袋同他講話,他也禮貌性的回答著,麵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繁忙的一天結束後,我感覺自己都快虛脫了。好不容易熬到夜晚賓客離去,才拖著疲倦的身體縮回了家裏。

然,我才剛將自己裹進被子裏,沈霖深頎長的身體便順勢鑽了進來。

緊緊將我攬在懷裏,一邊吻著我的耳垂,一邊問我早晨為什麼不叫醒他一起。

我沒回答,隻是順勢靠在他的胸前閉上了眼睛,任由他在我身上作亂。

大約是見我完全沒有興致,沈霖深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攬著我親吻了一陣,便說:“我大約需要出差一趟,你要陪我一起嗎?”

我愕然,勉強掀開沉重的眼皮望著他,問:“你瘋了?我還要工作的。”

他說:“你隻需要告訴我想不想同我一起便是,其他事情我會幫你處理好。”

我抿著嘴唇沒應聲,講真,我心裏是不願的。可又十分清楚,若是拒絕,他必然會不高興。

如果他不高興了,有的是辦法讓我不安生。

索性,還是不回答的好。

他抬手在我後腰上掐了一把,問:“不願意?”

我沒說話。

他又說:“你們學校這次有一個赴美進修名額,還有一個赴美交換生名額。恰好,我這次出差的地點,也是美國。”

我咬了咬嘴唇,主動在他下巴上吻了下,說:“學校裏優秀的老師很多,不管怎麼排,都不可能輪到我。”

他輕笑了聲,並未生氣:“隨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強。”

我心裏一喜,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說了句“謝謝”,便將腦袋站在了他的胸前,說我困了,想休息。

他按照慣例在我頭頂上親吻了下,又道了句晚安,便合上了雙眼……

沈霖深是周一離開的,我以為他這次出差最多半個月,但不料,一直到12月23日,他都沒有回來。

我們之間的聯係,也沒了之前那般熱絡。

前三天,他每天都會給我兩通電話,之後的一周,變成一天一聯係。直到現在,我們已經整整五天沒聯係了。

上班時,我試探性的問趙陽,是否知道沈霖深在忙些什麼,或者多久回來。趙陽隻是十分官方的說他隻負責接送我,對於其他事情一無所知。

我悻悻的應了聲,沒再多話。不過心裏,終究是平靜不下來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或者是不是生病了,又或者,會不出事?

想到這些,我這腦子裏就亂成了一片漿糊。上課時,就連下課鈴聲響了都沒聽到,仍然在機械的講課。

直到學生中有人不耐的提醒,我才滿臉尷尬的道歉,隨即收拾好東西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