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妹似乎有些怕向榆,麵對她的問話時,連頭都沒敢抬,隻是耷拉著腦袋,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沈董的客人,所,所以……”
向榆公事公辦的說:“稍後我會如實向沈董彙報這件事兒,你最好有心裏準備。”
說完,便笑著對了做了個“請”的姿勢,說:“宋小姐,沈董正在開會,讓我接您去他辦公室裏等他。”
我說輕聲同她道了聲謝,才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往上走。
這是我第一次來泰禾集團,以前隻是聽我媽說公司很大,具體大到什麼程度卻渾然不知。眼下自己親眼所見,還真有點驚訝。
除了底層外,都是一個部門一層樓,每層樓都設有獨立的會議室,茶水間,休息室,零食間供員工工作放鬆。
向榆的職位似乎不低,一路上碰到掛著工牌的人都會衝她點頭打招呼,而她隻是淺淺一笑,並沒有任何言語上的回應。
將我送進沈霖深的辦公室後,她問我是否需要茶水或者零食,我說不需要,她客套的笑了笑,便自覺退了出去。
看著偌大的辦公室,我忽然覺得有些神奇。
分明,五年前的沈霖深就是住在普通精品房裏的普通年輕人,怎麼五年過後,就變成沈叔叔的兒子,泰禾集團的董事長了?
若是五年前就知道他的家境,我大約是連靠近他都不敢的。
他辦公室裏的裝潢簡單大氣,采用的幾乎都是黑白顏色,所用的物品也是棱角分明,看起來冷硬異常。
如果不是之前就同他認識,我一定會覺得這辦公室的主人是一個刻板且中規中矩的中年人。
默默走到沙發上坐下,我也不敢亂動,生怕一不注意便弄皺了他的沙發套,影響整體美觀。隻能一動不動的坐著,將脊背挺得老直。
待沈霖深進門時,我已經覺得腰酸背痛,身體僵硬了。
看到他,我笑著問:“開完會了?”
他看著我正襟危坐的樣子,直接不給麵子的笑了出來:“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規矩了?以前不是恨不得在沙發上劈叉的嗎?”
我努了努嘴巴,說:“還不是怕弄皺了你的沙發,萬一你讓我賠怎麼辦?像我這樣的工薪階層,一個月的收入都還不夠給你買個沙發套的!”
他笑著說:“不是有一千萬了?”
我說:“你不用提醒我,我早晚都會還給你的。我很清楚,沈叔叔劃給我的股份和現金,都是變相給你的。”
“哦,是嗎?”
沈霖深隨手將文件夾放到辦公桌上,便踱步走到我身邊坐下,說:“給我和給你有什麼區別?”
我抿著嘴唇沒回答,隻是不停的垂著腦袋玩手指。
他悶笑了聲,抬手我頭上揉了揉,問:“聽說被欺負了?”
“啊?”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王瀅心的事兒,還是公司前台的事兒。不過,這兩件事兒似乎都和欺負扯不上邊。
他說:“對著我的時候就伶牙俐齒,怎麼被人詆毀了都不知道還嘴?還是,你覺得我看起來比較好欺負?”
聽到這話,我才知道她說的是王瀅心的事兒,於是說:“她一向如此,而且我也不是沒有還嘴,我也說她了,隻是那時候趙陽不在,沒聽到而已。還有啊,我要是跟她一樣瞎罵,那和她還有什麼區別?我才不想變成自己不喜歡的樣子。”
他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伸手將我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因為作用力的關係,我直愣愣的朝著他撲了過去。好在我及時伸手抵在他的胸前,才沒有和他身軀緊貼。
饒是這樣的距離,也足夠我清楚的聽清他的心跳聲了。
他的右手順勢落在我的後腰上,稍稍用力,我那點微不足道的抵抗便失了作用,隻有不薄不厚的布料,阻隔著我們之間的距離。
他低頭在我耳珠上輕咬了下,低笑道:“還早,不用急著投懷送抱。”
我推了推他,悶聲說:“先鬆開,待會兒有人進來看到很尷尬。”
他笑著鬆手,待我站穩後,才說:“不會有人進來。”
說完,又伸手替我理了理鬆散著的頭發,才帶我從公司離開去挑禮服。
坐在店裏,看著琳琅滿目的禮服,我很想默默咽口水。但為了不給沈霖深丟人,我還是挺直了腰板站在他身邊。
導購大約是看他穿著不俗,立刻迎了上來,熱情的問:“先生,您是想看哪一類的禮服呢?”
沈霖深抬了抬下巴,說:“幫她挑一件,不要抹胸,不要露背,不要露腰,也不要露腿,最好是淺色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