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婚禮(1 / 2)

沈霖深回來後,臉色陰沉了不少,看向我的表情也多了兩抹探究:“剛才誰來過?”

我下意識的怔了怔,繼而毫不避諱迎上他的目光,笑著問:“怎麼這樣說?”

他輕笑了下沒接話,隻是將手裏的水杯遞到我唇邊示意我喝水:“你身體裏寒氣比較重,平常都不能喝涼水。”

我努了努嘴巴,笑眯眯的含住杯沿,小口小口喝著他遞過來的溫水。不得不說,沈霖深的確是個體貼到了極致的男人。若他真想對一個人好,完全能將你寵成殘廢。現在的我,大約便是這種模式。

輕輕將臉頰貼在他的手臂上,我笑嘻嘻的問:“你怎麼知道有人來過?”

他隨手將玻璃杯放在一旁,伸手打算抱我。可想到我們現在並不在病房,而是在花園裏,我下意識的推開了他的雙手,小聲說:“被人看到了不好。”

公共場合,還是注意一點比較好。

可沈霖深卻不大在意這個問題,曲著手指在我腦門上輕敲了下,便問:“向榆來過了?”

“你怎麼知道?”我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問。問完,才發現自己失言。

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我沒再說話,隻是滿臉探究的望著他,等他回答我的問題。

沈霖深俊逸的臉上頓時劃過一抹和煦的柔光,他輕描淡寫的溜了我一眼後,溫聲說:“她跟在我身邊那麼多年了,我還能不知道她的想法?”

說著,他哼笑著在我鼻尖上輕刮了下,才繼續說:“之前你或許覺得我被許沁蒙蔽了,沒看清她的真實感情。但是荀荀,你要知道,我不笨不傻,同許沁在一起那麼久,又怎麼可能真的看不透她的想法?所謂的看不透,也不過是因為自己不想看透而已。”

沈霖深說完,便濃鬱的歎了口氣,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問:“很多事兒就算看破也沒必要說破,這樣,或許對大家都好。就像你跟李禾則,不也是這樣?”

突然聽他提到李禾則,我這心裏沒來由的緊繃了下。抬眸對上沈霖深意味深長的目光,我略微有點心虛,迅速垂下腦袋說:“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他也沒有繼續同我說下去,隻哼笑了下,便伸手將我抱在他腿上坐好,柔聲說:“就算是夏天,坐在大理石凳子上也是有些涼氣的,還是這樣比較好。”

我勉強彎了彎嘴唇,便算作回答。說到底,我終究還是過於怯懦了些,完全不敢開口問他,為什麼會突然提到李禾則,也不敢深究我跟李禾則之間的感情。

有的人就是這樣,在你不主動去想的時候,他就像消失了那般,完全不會出現在你的世界裏。可一旦有人提起,他就會重新出現,打破你的寧靜的生活。

於我而言,李禾則便是這樣的人。

沈霖深中午才剛提起他的名字,我下午就接到了他的電話。電話那端的他,語氣裏帶著點明顯的客氣,甚至,低沉的音調中還繾綣著點點驚喜:“荀荀?”

“嗯,是我。”我不知道他突然給我電話是什麼意思,畢竟我們也有段時間沒聯係了。可礙於從前的感情,還是耐著性子問:“禾則,你是有什麼事兒嗎?”

他沉默了大約十秒鍾,才說:“沒什麼事兒,隻是太久沒見,所以想起給你打通電話而已。”

“哦。”我隨口應了聲,大腦便開始運轉了起來,想找個由頭切斷這通尷尬的電話。

然,根本不待我想好理由,李禾則的聲音已經再次灌入了耳膜,他說:“我可能要結婚了。”

我淡然的說:“祝你幸福,婚禮定在什麼時候,到時候我一定過來。”

說完,才發現李禾則話裏的關鍵詞------可能。

既然談到結婚,那自然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哪裏會加上“可能”這樣不確定的詞彙?

下意識的蹙了蹙眉,我問:“你是有什麼事兒想說嗎?”

李禾則默了大約半分鍾,才吞吞吐吐的問:“你,又跟沈霖深在一起了?”

我點頭,點完才發現他根本看不到,於是說:“是啊,我們在一起了。”

說著,下意識的轉眸瞧了眼坐在木桌前工作的男人,唇角自覺上揚。

可電話那段的李禾則語氣明顯僵硬了些,頓了三秒鍾後,他低聲說:“哦,那我們找個時間聚聚吧,到時候我也好將喜帖給你。”

我說:“這段時間可能不大方便,我不在晉城。對了,你們的婚禮定在哪天?”

他說:“半個月之後,該準備的事兒都準備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