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你怎麼會在這裏?”程剛欣喜地喊了一聲,同時向那個大胖腦袋使勁擺手,嘴裏喊著:“狗哥,我是程剛啊,郎清塵手下的程剛!”
“哦,老程!”那個大胖腦袋,被人喊“狗哥”的人,似乎認出了程剛,“你不跟著郎清塵,跑這裏幹嘛來了?怎麼領著這麼多人?”
“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程剛指了指我們,然後對狗哥笑著,“狗哥,你可能不知道,最近,我們風城出了件大事!職高和二中各有一個女生被殺了,而技師學院和米鎮中學的女生也被盯上了!這個凶手……”
“有這種事?”那狗哥一拍窗戶,似乎怒了,但配上他的大腦袋和粗脖子,卻顯得非常滑稽,“我苟明久不去學校,竟然會出這種事?這些女生,清清秀秀的,都是些不錯的妹子,她們不來跟我苟明好,卻被什麼變態人給肆無忌憚地殺害了,天理何在?”
原來這家夥名叫苟明,怪不得大家稱他為“狗哥”,不過,也有可能是“苟哥”。我聽過“苟明”這個名字,他是技師學院的學生,快畢業了,一般不在學校,似乎在做什麼生意,卻不知為何在這個地方。程剛說:“狗哥,你說得是啊!那個變態家夥,今天差點被我們抓住,但是卻陰差陽錯地逃脫了!據我們估計,有可能逃進了這裏!”
“什麼?”狗哥手下的一個人大聲叫喊,他就是樓下截住我們而被孔東打翻的人之一,“殺人凶手逃進了這裏?這地方,是我們狗哥的地盤,任何人想要來住,都得交保護費,他交了沒有?”
“就是!”狗哥似乎也想起了這檔子事,顯得很生氣,“這變態殺人狂,交了保護費沒有?”
我明白了。這地方,這廢棄的廠區,住了那麼多人,警察顧不上管,得有人維持各方麵的安寧,然後收保護費,沒想到,這差事,卻讓狗哥帶著人給做了。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狗哥,一定也在做一些不合法的生意,收保護費,隻是他們的副業。
“狗哥,這個,就得問你們自己人了!”程剛聳聳肩,攤攤手,“不過,也許他交了保護費了!你們也不知道這裏住的人,到底哪一個才是變態殺人狂,是不是?”
“對呀!”狗哥拍拍腦袋,恍然大悟的樣子,“你們說得很對,這個家夥,也許就潛藏在這廠區裏,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這混蛋,是個危險分子,也許哪一天,他一時興起,就會大開殺戒,那豈不是麻煩了?”
“狗哥,也許這幾個小子唬我們呢?”狗哥手下的另一個人說話了,這時候,狗哥已經帶著他的兄弟從樓上下來了,他們邊下樓邊說話,“也許他們就是想趁機混進這裏呢?”
“對呀!”狗哥又拍了下腦袋,他的腦袋理光了頭發,拍著很響亮,“我怎麼就那麼容易輕信人呢?程剛,你說,你是不是帶著這些人想混進來?你們打算幹什麼?是不是想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程剛哭笑不得。我突然發現,這個狗哥很搞笑,雖然看似他能聽進去別人的話,但是,似乎他的主意變化的太快,太容易受他人影響。也許他的智商有問題,這樣的人,也不可能是考進技師學院的,多半是花錢或通過關係進去的,否則的話,誰都能進技師學院了。
這時候,孔東說話了,他顯得很不耐煩,聲音依然很大。他說:“天這麼黑,這麼冷,我們大老遠的,跑來你這破地方幹嘛?我們回家睡覺,豈不是舒服一些?這破地方,就你們當成寶,要不是抓凶手,請我來我都不來!”
“這個兄弟,你說話怎麼這麼衝?你是誰?”狗哥說話竟然沒有了最初的囂張氣焰,看來,之前的凶狠,也許隻是他裝腔作勢而已。程剛趕緊說:“這是孔東,也是郎哥的兄弟!狗哥,我還沒給你和我的朋友們做介紹呢,我現在就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吧,也許以後大家還打交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