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時謙正打算將她護到身後,卻不想她直接迎上前去。
陸暖看著滿臉憤怒的陸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聲說道:“陸傾,出來混,早晚要還的!”
話落,她一把捏住陸傾的手腕,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
“啊!陸暖,我要殺了你!”陸傾驚慌失措地大叫著。
陸暖聞言,嘲諷地輕嗤了一聲。
如果不是她刻意忍讓,她一個跆拳道高手能被欺負?
早知道反擊會這麼痛快,她真不應該一再忍讓。
以至於父親變成了後爸一樣的存在,以至於家中再無她的地位。
想到之前被陸傾欺負的點點滴滴,陸暖攥緊了雙拳,眼裏迸發出一陣接著一陣的寒意。
“砰”的一聲,陸傾狼狽地摔在了地上,頭發淩亂,婚紗也髒了。
台上的三個男人看著這一幕,全都沒有動作。
陸言實抬了抬腳,想上前去扶陸傾,卻被權時謙一個眼神給嚇了回來。
“陸總,你不是這是孩子們之間的打鬧嗎?怎麼你現在打算插手?”權時謙淡漠地說著,深邃的眸子裏投射出幾縷危險的寒光。
陸言實動作一頓,抬出去的腳收了回來,有些訕訕地說道:“怎麼會呢?孩子們之間的事情就讓他們孩子自己解決好了,我絕不插手。”
“陸總果然言而有信,那麼我和暖暖的婚事看來也是板上釘釘的了。”權時謙冷笑著給他戴了一頂高帽子。
聽他再次提起這件事,陸言實就算事後想反悔也難了,更何況,他也不能反悔不是?
尷尬地笑了笑,他忙不迭地點頭應道:“是是是,當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如今這裏有這麼多人作證,我又哪裏能反悔?”
權時謙上前兩步,動作優雅地摟住陸暖,輕聲問道:“怎麼樣?出氣了沒有?要是沒有,再多教訓一會。”
眾人聞言,全都倒抽一口涼氣。
這是擺明了要護著那陸暖啊!
看來,這天怕是要變了!
陸暖嘴角微揚,得意地迎上他寵溺的目光。
“二哥,你這說得好像我很粗魯一樣,我才不會教訓人呢!隻不過有些人喜歡上趕著讓人教訓,我也隻好勉為其難幫幫她了。”
看她說得勉為其難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她說得是真的。
權時謙沒好氣地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腰,戲謔道:“怎麼樣?還要不要繼續?”
陸暖動作一僵,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好一會,她才慢半拍地應道:“這話難道不應該問地上這位嗎?”
說著,她低頭看向趴在地上的陸傾。
長發遮住了她的臉,雙手緊緊攥著,手指的關節處都開始泛白。
聽著陸暖那道聲音,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羞辱著一般。
今天是她的婚禮,最後卻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陸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陸傾,怎麼?你不打算打我罵我甚至要殺了我嗎?”陸暖嘴角微勾,調侃地說著。
陸傾的手又緊了幾分。
陸言實見狀,擰眉看了看身邊的許嘉永,有些不悅地輕聲說道:“難道你就任由你新婚妻子繼續出醜嗎?”
聞言,一直無動於衷的許嘉永才看了他一眼。
朝他點點頭,許嘉永走到陸暖麵前,目光複雜地看著她。
“暖暖,今天再怎麼說也是我大婚的日子,能不能看在我們青梅竹馬的份上,這次就算了?”
陸暖抬頭,和他對視了一會,卻始終看不明白眼前的男人。
嘴角溢出一抹苦澀,她嘲諷地說道:“許嘉永,今日這麵子,你已經用了我們過去的情誼,從此以後,你隻會是我的堂姐夫,我們不再是朋友。”
說完,她有些落寞地靠在權時謙懷裏,輕聲說道:“二哥,我們走吧,我不想留在這裏了。”
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關心她的,隻想著看她笑話。
既然如此,她還留在這裏幹什麼?
“好,我們走。”權時謙冷冷地掃了眼許嘉永,然後才帶著她離開。
直到上了權時謙的車,陸暖才忍不住再次紅了眼眶。
從此之後,媽沒了,爸也沒了,就連她一直以為是她的未婚夫也沒了,她真的成了一個孤家寡人了。
看著她淚水不停打轉的樣子,權時謙眼裏閃過一抹心疼。
他將她輕輕攬進懷裏,輕拍著她的背。
“別難過,你還有外公,有詩詩,還有……二哥。”
話落,他微不可見地歎了口氣。
傷心的陸暖根本沒有察覺他的異樣,哽咽著說道:“不一樣的二哥,那是我從小到大的家,以前我一直以為,就算爸爸對我再狠心,我始終還是他的女兒,可是直到剛剛我才發現,不是這樣的,他在乎陸傾是真的!嗚嗚~”
說到最後,她還是沒忍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