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老,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
後山的斷崖邊的大青樹下,蕭薰兒望著月光下隨風而起的雲海,笑著說道。
“小姐不必太過自責。”
一個黑影從樹下的陰影處走了出來,月光下那人的臉龐不算蒼老,眼神中卻是透著一股怠慢。
他走到離蕭薰兒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便是停了下來,目光投向了月光下崖邊的雲海,接著說道。
“小姐四歲的時候,我就跟著您過來了,在那個破舊的小城裏一待就是十幾年。”
“家族給的任務的確是有些荒唐,但卻實是事關家族的興衰勝敗,八大家族凋零的凋零,落敗的落敗,唯一成帝的關鍵便是最後一任鬥帝陀舍古帝留下的傳承了。”
“那年蕭家先祖留下的線索便是指明了陀舍古玉就在蕭家,而蕭家落敗至此,已經沒有能力回到當年的榮光了,若不是我們暗地裏護著,這蕭家早不知道被洗劫了幾百次。”
“弱者無權,敗者食塵。小姐不想用卑劣的手段奪來古玉我明白,隻是隱忍了十幾年了,為蕭家做的已經夠多了。”
“那蕭炎少爺注定不是池中之物,卻也是.........”
淩影說了一半便是停下,擔憂的看著蕭薰兒。
斷崖邊上的蕭薰兒亦是沉默不語,淩影便是接著說道。
“若蕭炎少爺是那種不屈的心性,一次的挫折也不算什麼,隻是這一次好像有些過了,即使我們知道也毫不辦法,那納蘭嫣然畢竟有著大鬥師的實力,還被那個人訓過。”
蕭薰兒皺了皺眉,輕輕的開口問道。
“找不到了嗎?”
“暫時失去了消息,似乎是進了什麼地方。我們的人跟丟了,最後的行蹤消失在黑角域附近,黑角域有很多眼線,若是蕭炎少年出現便是會有消息的。”
“嗯。”
月光下,蕭薰兒微微仰頭,雪白的鵝頸在月色下顯得極為細膩。她向前走了一步,說道。
“我總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蕭炎哥哥,對他總是愧疚多一些,若是沒有那個任務,沒有那個玉石,或許我會輕鬆很多。”
“很多時候,我知道蕭炎哥哥也是帶著目的,隻是我自己也是。我有時候分不清楚兩個人到底算是什麼,蕭炎哥哥似乎也不是那般專情的人。”
淩影默然不語,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想評論也是不能評論。
“那個人從出現開始便是莫名其妙,直到我開始習慣,然後消失.....沒有半點要通知我的意思,似乎我就是那個可有可無的人。”
淩影聞言也是笑了起來,寬慰道。
“小姐不必多慮,那人眼中沒有任何人的存在,我與他共事了這麼久,也未曾得到過什麼好臉色,更不用提其他,一直都是那張冷冰冰的臉色。”
“更不用說小姐了,他不放在心上也不足為奇。”
蕭薰兒的情緒並沒有因為淩影的話得到好轉,而後淡淡的說道。
“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從那天晚上的烤串開始,我就知道沒有什麼可能再見了,即使見到了也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