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畫蘭知道這次她不會輕易上當,所以才親自過來,“這人的地位雖不如雪婆,但也是金玉堂的老人,負責掌管賬務等事宜,是娘親的左膀右臂,非常重要,如果雲姝妹妹真治好了他,娘親絕對不會虧待了妹妹。”
這時,白傾柔已經沏好茶,用托盤端了上來,一個長輩,不但要伺候康玉梅,還要伺候白畫蘭這兩個晚輩。
可她們卻接受得理所當然,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妥,仿佛她們薑家人在她們眼裏,就是下人賤婢。
“娘,你先帶著下人們全都退出上竹院,關好門窗,鎖好院門,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放他們進來。”薑雲姝看向白傾柔,目光堅定。
白傾柔一愣,隨即看向康玉梅等人。可惜康玉梅也是一臉茫然,這啥意思啊?
白心蘭蹙眉,這小傻子又想玩什麼把戲?
薑雲姝難道是學聰明了,怕上次替雪婆治病的事重演,所以這回想偷偷再去醫治了?
白畫蘭如是想,然後自作聰明地笑著替她打圓場,“小姨,我們有一些關於醫術的事情探討,雲姝妹妹許是怕泄露了,所以讓您帶著下人出去。”
白傾柔不安地看向薑雲姝,薑雲姝輕輕一拍她的手,朝她眨了眨眼,“畫蘭姐姐說得極是,可不能讓那群小蹄子知道了這機密。”
白傾柔總覺得哪裏不對,但看著女兒鎮定自若的目光,最終依言帶著下人退了下去。
人一走,上竹院便沒了聲息,寂靜一片。
“雲姝妹妹有什麼私下話,現在可以直說了。”白畫蘭永遠那麼善解人意。
康玉梅和白心蘭也等著薑雲姝發話。
豈料薑雲姝端起茶杯,翹起二郎腿,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後看向白畫蘭,“既然你讓直說,那我便直說了。周大娘是你指使的吧?你收買薛大夫,故意誤判雪婆已死,從而將罪責全部推到我身上,想讓我失去老太君的寵愛,從此孤立無援,任由你們宰割?為了徹底將我打入泥潭,白畫蘭,你還真是費盡心思啊。”
白畫蘭瞳孔一縮。
“你休得血口噴人!”康玉梅臉色黑沉,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薑雲姝頭微揚,對視上她凶狠的目光,輕蔑一笑,“怎麼,大夫人惱羞成怒了?”
“放肆!”康玉梅揚起手就扇過去。
薑雲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康玉梅徑直倒在了地上,目瞪口呆地望著她,“你竟敢以下犯上打我?”
“蠢婦!你算哪門子的長輩,我打你就打你,還要看你是誰嗎?”薑雲姝一手將茶杯砸到她身邊,濺起的茶水和碎片,瞬間嚇了康玉梅驚若木雞,“瘋……瘋了,你瘋了!”
白心蘭連忙站起身,想要跑出去開門,哪知門被白傾柔鎖得死死的,真的打不開!
白畫蘭還坐在薑雲姝身邊,一臉錯愕地看著她,緊了緊手指,還想試圖挽回局麵,“雲姝妹妹,你是不是聽信了奸佞之言,誤會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