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屬下就查過了,那並非是藥水,而是紫甘藍汁和皂莢水,至於為何相遇會變色,恐怕隻有薑小姐知道了。”青案無奈一笑,這薑小姐還真是有些本事,平日裏連這種東西都能製作出來。
昨天晚上,他得了吩咐以後,就悄悄將皂莢水倒在了明珠的鞋底上,然後又將配好的祠堂大門鑰匙塞到白蕊衣袖裏,令他佩服的是,就連當事人白畫蘭也辨不出真假。
能借薑雲姝之手,嚴懲白蕊,還能敲打一下白畫蘭,給青州所有閨秀一個警告,確實給主子省了很多事。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青案忍不住高度評價道,“經過這番廝殺,就連老太君看她的眼光也不一樣了。”
“小小青州而已,是不是金鱗,還得再經些風雲才知道。”東樓池月鳳眸無波,將手中的白月光全部收進了掌心。
上竹院。
“姝兒!”
白傾柔喜出望外,早就從佳風嘴裏知道了一切,連忙杵著拐杖迎上來,摸了摸女兒的臉,眼眶微紅,“我的姝兒餓瘦了,康玉梅那個遭天譴的,她會有報應的!”
“娘,我早就料到她們會這麼做,所以我早就將幹糧藏在了身上。”薑雲姝扶著白傾柔進屋,看了一眼佳風,讓他守在外麵。
薑雲愛聽見說話聲,也從閨房跑了出來,看著她凍得通紅的手,立刻過來捂住,憤憤道:“你的套袖呢?”
“被搶走了。”薑雲姝歎了一口氣。
“這些刁奴......”薑雲愛正要痛罵,隻見薑雲姝從懷裏拿出一個粉嫩又精致的套袖,她立時就變了臉,嗔怒道,“姐!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說完,她拿過袖套就套在了薑雲姝的手上,喋喋道:“咱們不比那些粗鄙的男人,要是凍壞了雙手,往後可要被夫家笑話嫌棄的。”
看著小女兒這般,白傾柔也是哭笑不得,見她完了事,這才移步到了內室。
大廳的事,白傾柔和薑雲愛都聽佳風說了,所以也沒有多問,隻叫佳雨趕緊下去準備飯菜,讓薑雲姝好好補一補。
除了太子送過一頓吃的,其餘幾頓,她還真就一直在啃幹糧,見吃的端上桌來,她也沒跟自家人拘謹,拿起筷子就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以往還不知道,原來白畫蘭的心思竟有這般深沉,你也算是死裏逃生了一回。”白傾柔無不感慨。
薑雲姝聞言,回想起娘撞向柱子的那一幕,她臉上的笑意散了下去,放下筷子,握住白傾柔的手,“娘,以後不管我遇見了什麼危險,你都不能再做傻事了,知道嗎?”
“知道了。”白傾柔笑笑。
薑雲姝板下臉,“不能隻是說說!”
“不是說說,娘一定照做。”白傾柔認真點頭。
薑雲姝狐疑地瞧著她,這話怎麼就一點沒有信服力呢?
火燒祖祠的風波,隨著明珠自盡,白蕊被送出白府,也慢慢平息了下去。白府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大家照常過自己的日子。
由於白畫蘭和康玉梅都被罰了禁閉,所以府裏上下都是賈燕一人在打點,忙不過來時,白錦蘭也會協助一二,沒人從中作梗,一切還算順利。
祖祠也慢慢開始修建,趕工的話,年前也許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