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中的暴風雪沒有來臨,白文傑沒有生氣,反而被自己反應逗笑了,肥肥的指頭隔空點了點她,笑得蕩漾,“你可真壞!差點嚇死你二表哥了。”
她扯著唇角,略帶嫌棄地瞧著他,“看來二表哥記性還不錯,知道在我手裏吃過虧。那怎麼還來?”
“哦。”不待他說話,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夫子曾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換句話說,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白文傑表情一愣,沒想到她不但個性潑辣,更是出口成“髒”,當即沉了臉,“薑雲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等你做了爺的小妾,看爺怎麼收拾你!今天,爺就讓你見識見識爺的厲害!”
說罷,他猥瑣地舔了一下嘴唇,迅速伸手摸向她的臉蛋。
千鈞一發之際,薑雲姝後退一步躲過,雙眼朝著他全身淩厲一掃,一小包藥粉就藏在他的袖中,藥粉隱隱呈黑色,結合眼下的情景,不用腦子也能猜出這是什麼東西。
“表哥這就來疼你了。”他毫不知情,嘴裏發出興奮的笑聲,繼續發起進攻。
薑雲姝杏眸半眯,扭身迅速躲過他,並順勢握住他的手肘,用力按下他的麻筋。
此時,白文傑隻覺一道電流竄過全身,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手臂霎時便軟了下來。
薑雲姝趁機取出藥粉,然後後退一步,嗤笑地瞧著手裏的紙包,“白文傑,準備得還挺齊全嘛”
白文傑很快恢複過來,看著紙包滿麵震驚,她怎麼知道這東西放在袖子裏?
“別鬧了,快還給我!”他伸出手,朝她走過去。
“好啊。”她不羈一笑,然後隨手一拋,藥粉徑直掉進了池塘。
“薑雲姝!”他咬牙喊道,縱然是再好的耐性,此刻也欲望磨沒了,不再跟她廢話,他狠狠抓住她的肩膀,準備往地上按去。
哪知她忽然抬起腿,鉚足了勁兒,朝著他的子孫根就是一腳,“去死吧種馬男!”
“喔——”
白文傑始料未及,銷魂地尖叫一聲,神情扭曲,張大的嘴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他捂著下檔上躥下跳,活像一隻放大版的蹴鞠。
還沒站穩,屁股上又挨了她一腳。
前一腳,後一腳,他哪裏招架得住,身子一踉蹌,就直直地栽進了結冰的池塘,將冰麵砸出一個窟窿以後,他渾身一激靈,心中欲念全無,滿眼恐懼地撲騰起來,“我不會水,快救我,救命啊——”
她抱著手肘站在岸邊,優哉遊哉地瞧著他,“白文傑,這水還不到你大腿,淹不死你。”
假山後,白心蘭聽見動靜以後,慌忙趕來,本欲是來“捉奸”的,哪知道卻瞧見自家二哥像條死狗一樣地撲騰,隻覺一陣臉紅,瞬間轉向薑雲姝,“是你將我二哥推下去的?”
“他那麼胖,我推的動?”薑雲姝一副“你怕不是在說笑”的表情。
“救命啊,我不會水,誰來救救我啊——”
白心蘭抿了抿唇,瞪向還在池塘裏掙紮的白文傑,真是個廢物,連個女人都搞不定,凍死算了!
她轉過身,憤憤地甩手走開了。
薑雲姝悠悠一笑,也邁步離開了。
一炷香以後。
摘星閣。
“阿嚏——”
白文傑宛如包粽子一般,裏三層外三層地裹著棉被,蹲在床頭,隻剩了一雙眼在外麵,呆滯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