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無比好奇的心,直至薑雲姝等人都消失在雨幕中了,他們這才意猶未盡地往學塔走去。
感受到這些目光,薑雲姝真是有些無地自容,這個世界很保守,就算男女婚嫁了,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抱在一起。
如今她的清譽全都栽到了他手裏,看來這輩子,她是別想再嫁給旁人了。
思及此,她嗔怒地瞪了抱著她的男人一眼,要不是他把輪椅給丟棄了,她哪裏會這麼狼狽?
某太子嘴角淺淺地抿了抿,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
經由此次,他看那些人還敢不敢再偷摸著給她示好了。
原以為走了一個白染塵,也就沒人敢打她注意了,沒想到又來了一個郭青澤,要不是青案告訴他,這郭青澤給她送了一瓶緩解疼痛的藥,他至今還被蒙在鼓裏。
他東樓池月的女人,還輪不到別的男人來關心。
此時薑雲姝哪裏知道他心裏的小九九,隻埋著頭希望趕快回到家,終於在一炷香以後,他們回到了太子的禦風院。
看到大家終於回來了,嵇壯趕緊冒雨走了過來,看著東樓池月,臉色嚴肅,“殿下,四皇子來了。”
“嗯。”東樓池月神色平靜,並無意外,依舊不疾不徐地抱著薑雲姝進了屋。
然而薑雲姝的臉色卻變幻了一瞬,看向嵇壯脫口而出道:“四皇子怎麼來了?”
嵇壯一愣,這才發現她的異常,“薑......薑丫頭,你這是怎麼了?”
太子出門時,他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她一大早就去了神醫那兒。
“路上淋了點雨,沒什麼。”薑雲姝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然後迅速轉了話題,“可打探到四皇子此次來醫館的目的?”
東樓池月看著她緊張的神色,鳳眸微眯。
看來那夜的夢,並不是一場普通的噩夢,她和東樓懿之間確實有過什麼,隻是......她小時候就離開了京城,而東樓懿除了去年,也從未踏足過青州,她們之間的交集又從何談起呢?
“可能是你的醫術,在醫館聲名鵲起,讓他產生了危機感,又或許是白畫蘭在他耳邊吹了什麼風,讓他想過來打探虛實,又或者像上次一樣,隻是想過來看看?”嵇壯不是青案,費勁地抓了抓頭皮,也摸不透東樓懿的心思。
“姐姐不用擔心,就算四皇子想做什麼,咱們不是還有殿下嗎?”薑雲愛看出她的擔憂,遂寬慰了一句。
薑雲姝心頭一驚,立刻發現自己表現過激了,第一時間便看了東樓池月一眼,見他神色平靜,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看來因為她的原因,導致了今生的發展也有了變化。
畢竟白畫蘭籌謀了這麼久,東樓懿也是應該提前出現了。
“青案,去準備一桶熱水。”東樓池月吩咐道,然後將她放到軟榻上,並將他掛在一旁的狐裘披在了她身上,看著她,“好些了嗎?”
“我能回浮曲院沐浴嗎?”她抬眸對上他的視線,杏眸清清亮亮的。
他俊眉微蹙,“不能,非要著涼了才好?”
“好吧。”她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姐姐,你先就在這兒,我去浮曲院給你拿換洗的衣裙。”薑雲愛叮囑了一句,然後提起裙子,拿起角落的油紙傘,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