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站著做什麼?!”羅香香雙眸一沉,嘴裏的棗核飛射而出,穩穩擊中飛鏢,飛鏢擦著伏南的喉嚨劃過。
伏南神色一僵,大腦一片空白。
“真是個呆子!”羅香香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同時一把將他拉到自己身後,取出腰間匕首擋下飛鏢。
看著身前這道倩影,伏南突然驚醒,作勢就要衝出去擋在她前麵,“小心!”
羅香香怔了一瞬,連忙騰出手將他拉回來,氣急敗壞道:“你找死嗎!乖乖給我躲在後麵!”
伏南還想堅持,但見她毫不費工夫就將飛鏢打落,這才打消了保護她的心思,同時心裏又有些失落。
另一邊,魯光躲在桌子底下,一邊躲著飛鏢,一邊還不忘數落羅香香,“原來你這女人早就看出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真是惡毒至極!”
“關老娘屁事!”羅香香冷哼一聲,不再搭理他。
看到自家師父這麼厲害,薑雲姝這才放心地收回視線,轉而看向周圍其他人。
此時,人們的驚叫聲此起彼伏,大家都不會武,隻能躲避,有的躲在桌底,有的拿板凳擋頭,有的趴在地上,場麵一度失控,好好的周年慶,眼看著就要變成一個修羅場。
“今年的周年慶,還真是精彩啊。”
東樓懿掃了一眼周圍的盛況,言語調笑,神態悠然,他有護衛守著,所以飛鏢根本近不了身。
真是個瘋子!
薑雲姝在心裏狠狠罵道。
東樓池月將她的恨意盡收眼底,泰然自若地接過話題,“這便是四皇子送給本宮的大禮?”
“皇兄果然如父皇所言那般才智過人,什麼都瞞不過你,臣弟原還想著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竟被你一眼就猜中了。”東樓懿雙手搭在扶手上,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打著,“怎麼樣,皇兄可喜歡這份大禮?”
東樓池月望著茶盞中的月影,神色看不出喜怒,“何人送何禮,一樣令人作嘔罷了。”
“哈哈哈……”東樓懿聞言仰天大笑,笑聲乖張而猖狂,但很快他便收斂了笑意,低頭看向他,“皇兄總是這麼言不由衷。”
言罷,他看向舞台,鼓了鼓掌,“繼續!”
舞姬們得了暗號,迅速丟掉手裏的飛鏢,取出藏在腰間的軟劍,氣勢洶洶地朝台下走來。
“對了,”東樓池月忽而看向東樓懿,漫不經心地說道,“本宮也為四皇子準備了一份回禮。”
不可能!
東樓懿眉心一蹙,立刻看向舞台。
就在這時,後台的奏樂聲戛然而止,卻而代之的是一個戲子淒婉哀悼的歌聲,“落葉驚殘夢,長歎空隨幾陣風……”
這唱腔極為詭異,舞姬們立刻握緊手中軟件,警惕地看向四周。
發生什麼了?眾人悄悄伸出腦袋,惶恐地東張西望。
“大家不必驚慌,這就是一場戲而已。”寂靜的場地中,東樓池月淡漠出聲。
“一場戲?”顧風岩脫口而出道。
東樓池月忽而轉向他,一雙鳳眸波瀾不驚,卻讓人不寒而栗,“好戲才剛開始,館主難道不想聽完再走?”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顧風岩大驚,忙低頭道:“太子殿下盛情,在下豈敢不從?”
“讓大家都坐下來看戲吧。”他雲淡風輕道。
“是!”顧風岩如臨大敵,捏緊袖中滿是冷汗的手,強製鎮定下來,接著看向猶如驚弓之鳥的師生們,沉聲道:“這隻是一場戲,都驚慌什麼,還不快坐下來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