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確實是個尤物,可知這小娘子身份?”一開口,嗓音沙啞而曖昧。
那下人仔細看了一遍年長的白傾柔和賈燕,發現並不眼熟,就猜測許是出城遊玩的人,看這普通的穿著,應該也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
遂一臉不屑道:“能有什麼身份,多半是些上不了台麵的小門小戶女子。”
這下人眼光不賴,光看衣著裝扮的話,白府放在京城的話,確實隻是小門小戶。
紀遠嘴角輕揚,手中折扇輕輕一敲手掌,轉身便風流倜儻地朝著薑雲姝去了。
這邊,賈燕付完房錢,帶著白傾柔和薑雲姝正欲上樓,哪知轉身就看到了倚靠在櫃台上的紀遠,見他目光似笑非笑地盯著薑雲姝,賈燕微微一怔,同時心中一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
“哪裏來的登徒子,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給老娘滾開!”
“不知小娘子姓誰名誰,年芳幾何,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喝杯水酒?”紀遠完全無視賈燕,笑容滿麵地看著薑雲姝。
白傾柔一看,當即警惕地將女兒擋在身後。
真特麼礙事!紀遠眼裏浮起一絲不耐,下人一看,指著她們吼道:“你們別不識好歹,我家少爺隻不過是邀請她坐一坐,要是敢忤逆我家少爺,可就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這邊的響動,很快引來旁人的側目,但大家一看到紀遠的臉,便紛紛畏懼地放下結賬的銀錢躲開了。
薑雲姝微微蹙眉,看來今兒遇到的是位人物,隻是不知這位人物身份究竟有多高。
要換做旁的女子擁有這般的容貌,為了免去是非,早以白紗遮麵了,隻是薑雲姝一直都呆在馬車裏,極少出麵,加之又到了京郊,身邊還有嵇壯守著,這才嫌麻煩沒戴。
沒曾想都快到京城了,天子腳下,竟還冒出這麼個浪蕩貨。
賈燕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麼放肆的登徒子,嘴裏不屑地喲嗬了一聲,插著腰瞪著他,“臭小子,你可知曉我們是誰,竟敢打我們白府姑娘的主意!”
白府?
紀遠細想過後,臉上嘲弄一笑,果然是些小門小戶,故而愈發肆無忌憚起來,“白府,小爺可沒聽說過。來人啊,將這小娘子請到小爺的廂房裏,瞧這小臉趕路趕得都紅了,小爺可要好好招待一番。”
賈燕一愣,青州白府沒聽說過就算了,她兒子白文鬆的府邸,這人都沒聽說過?不能夠啊,按照兒子金科狀元的名聲,應該是家喻戶曉才對啊。
薑雲姝緊抿紅唇,看來這人有些來頭,否則不會這麼有恃無恐。
薑雲愛抓著姐姐的手指一緊,自從在天下醫館曆練以後,她的性子早已不像從前那般膽小怕事,正欲將太子搬出來警告此人,卻被薑雲姝輕輕按住了,在沒弄清楚對方來頭以前,她不想將禍水引到太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