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住在這間屋裏在刮風下雨的時候,不會擔心屋頂被掀了。
不用擔心,半夜被什麼人襲擊。
如今,我也沒辦法挑三揀四,先學著知足常樂吧。
再說了,我也根本就沒有當這裏是我永久的家。
天知道我下一刻會在哪裏?
來到這個西秦,我其實就已經抱定了流浪的心情。
可能我的房間實在是太小,“娘親”便令跟隨她的丫頭仆婦站在外麵伺候。
隻有她自己跟著我和小雯走了進來。
進了房間,小雯就手忙腳亂的要幫我摘盔卸甲。
看樣子,她也不是經常幹這種事情,一副不知道從何處下手的傻嗬嗬模樣。
我便自己先解開綁縛在背上的寶劍,“娘親”親自伸手接了過去。
她把我布包著的寶劍放在我的小床上解開,想把它掛起來。
一打開包袱,她就嚇得“啊?”了一聲,慌忙掩上。
“阿雪……”
她聲音顫抖,仿佛要大禍臨頭。
“你的劍為什麼變成皇宮禦用寶劍?”
我吃了一驚,想不到這位總兵夫人也認得此劍是皇家之物。
便趕緊笑道:“娘,您可別以為……我偷了人家東西,這把劍可是那個西秦二皇子死乞白賴換給我的。”
“什麼,二皇子把寶劍都給了大小姐了。”
原本站在房間門口的“娘親”的丫鬟杏兒,聞言竟一下子竟蹦了進來。
小臉都激動的通紅,連她如此冒冒失失,有可能會被夫人責罵都忘記了。
“怪不得大小姐……哎呀,謝天謝地,阿彌陀佛。這下好了。”
“夫人您再也不用老是受她們欺負了,皇子寶劍可是能先斬後奏的噢,看看她們誰不懼怕?”
杏兒越說越高興,小雯也開始興奮起來。
她們都眼巴巴的瞅著娘親手裏的包袱,露出渴望一見又極其懼怕的神情。
在她們心裏,皇權一定是無比的至高無上的東西。
皇子禦用寶劍,那是多麼神秘的東西啊!
門口的幾個仆婦雖然不敢貿然進來,卻都不由得伸長脖子。
她們也想瞧瞧皇子寶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稀罕物兒?
娘親是真的激動了。
她不但沒有責備杏兒的冒冒失失,還再一次用不認識的眼光怔怔的看了我半晌。
接著,她就莫名其妙的抹起眼淚來。
哎呀,我真是服了這位夫人了,有什麼話直接說不行嗎?
為何老是如此莫名奇妙?
這會又不明不白的哽哽咽咽,簡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好嗎。
我趕緊說道:“娘,是不是我虧本了?我們家的寶劍比這把寶劍名貴嗎?”
“哎呀,您別哭了,皇子說了,邊疆一旦有戰事,他就會把我的寶劍還給我的,我們隻是做為信物,暫時換換而已。”
見“娘親”越哭越厲害,我真是急了,慌忙解釋道。
杏兒吃吃的笑起來:“大小姐,你就別嘔夫人了,夫人是喜極而泣,她高興。”
然後又忍笑對小雯說道,“去打點清水,我來替你給大小姐梳頭吧。”
她看見我卸下了頭盔的頭發已經被我糟蹋的一塌糊塗,便乖巧伶俐的要為我梳理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