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忽然之間,就變得如此的難以對付?
柔如王庭此時的感覺,就像為了吞咽一塊肥肉,反而被骨頭給卡住了咽喉。
那種惱恨,是不可言喻的。
如今,小小的淩風關和曾經被打破的燕陰口。
好像都在對著柔茹草原,發出冷冷的譏笑:
還想稱為萬王之王?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暴跳如雷的緹於巴鄂對緹弗王下了死命令:
不能撤軍,在草原裏的勇士裏麵再找先鋒大將。
尋找機會,再次進攻。
不怎麼說話,柔如王庭對西秦宣戰,已經鬧得四海皆知。
現在,卻無尺縷建功。
細作傳來的消息,有海內的國家也開始對西秦宣戰了。
並且,已經攻城掠池,大有斬獲了。
最先對西秦開戰,曾經叫囂著,定然要鐵蹄踐踏西秦海內的柔如王庭,反倒落於人後了。
柔如王庭覺得,他們真是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麵子,也是個大問題。
為了麵子,掙紮著,去打一場已經打不贏的戰爭。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都在繼續。
西秦邊塞上的戰爭,再一次進入了古怪的膠著狀態。
緹弗王不撤軍,燕陰口就不能放鬆絲毫的戒備。
燕陰口嚴防死守的結果,就是緹弗王每天帶著幾十萬大軍在摩雲洞遙望著。
馬蹄奔踏之間,冬季眼看來臨了。
晉伯帶著第一批物資,最急需的糧食和藥品,先返回了邊塞。
因為要趕製好大量的冬衣鞋襪,還得一些時日。
所以,賀蘭便負責留在海內。
一邊繼續秘密籌措各種物資,一邊等待棉服製成。
因為簡淵的緣故,我現在不得不暫時住在淩風關。
淩風關裏,我讓周達負責管理柔如俘虜。
因為簡淵的帥府在淩風關,又有李鈺彤這員駐關大將。
我每天夜裏,又宿在淩風關。
所以,盡管淩風關也羈押著大量的戰俘,我並不怎麼擔心。
但是,我卻無法放心燕陰口那些被充作苦力的柔如戰俘。
賀蘭一時半會,眼看還不能返回。
燕陰口隻有李闊海父子,李闊海天生威嚴。
李波又過於平庸,其他的,又都是些籍籍無名的將領。
如果那些蠻夷人意識到這一點,趁機作亂,還是很令人頭疼的。
最終的結果,還是得全部就地誅殺。
這種結果,真不是我願意看見的。
每天上午,前往燕陰口巡視,已經成了我的例行公事。
邊塞上暫時的冷戰,多少給了西秦守軍一些喘息之機。
為了修築加固最緊要的燕陰口防塞,簡淵命令青山城守備王章。
就近籌措各種材料,運往燕陰口。
青山城隻從曆經旭兀烈圍攻的那次戰火之後,已經很是修身養息了一段時間。
再加上稍微靠近海內,木料石材更容易獲取。
但是,運送木料石材這些笨重物資,卻是極其艱苦。
以往這些艱苦的任務,當然是青山城守軍的事。
現在,這些重擔便全部落在那些被俘的蠻夷人頭上。
西秦的軍士隻需騎著戰馬,舉著手中的刀槍,負責看押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