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們早就知道?”
簡淵似有不忍的看著我,然後點點頭。
瞬間,我真覺得自己心中。
有千萬匹瘋狂戰馬,奔騰而過。
簡淵可能不知道,他這輕輕地一點頭。
便徹底的粉碎了我內心深處,僅存的一點企盼。
比如,蘇先生和小武之間的嫌隙。
隻是蘇先生在偶爾的酒後失德,並不是他真正的存心為之。
那樣,就如麵對總是看著我沒有幾分好臉色的晉伯一般。
我依然願意保持著對蘇先生的尊敬和信任,依然消息他是一位德高望重之人。
可是,現實卻殘忍的,連我想原諒蘇先生的借口都不願意給我。
簡淵並沒有能真正的體味到我此刻雜亂心境,接著說道:
“阿雪,你能這樣想就對了。”
“賀蘭此人,看著嘻嘻哈哈,胸無城府。”
“其實,他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賀蘭不但心思縝密,而且行事謹慎。”
“他知道,此次押解緹弗王去大安皇城,事關重大。”
“以我的猜想,他可能立刻想到。”
“按照你的魯莽性子,倘若在去給蘇先生送行的時候。”
“一句言語不合,便有可能會橫生沒必要的事端。”
“縱然是沒有,也不如索性等蘇先生從大安返回,你再和他私底下相見。”
“到那時,你們師徒之間,便是有什麼爭執,也無關大局了。”
“所以,他便走上前,先把少雄給催促走了。”
“不過,也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你所認為的,假傳我的命令。”
“接著,他便拉你去含煙姑娘那裏。”
“當然了,賀蘭也可能原本就是準備去含煙姑娘那裏的。”
“至於後來,蘇先生為何必定要見你?可能也是賀蘭沒有想到的。”
“但好在人多,你也不能說什麼。”
“不過我想,蘇先生之所以決定去見你,向你辭行。”
“可能正因為,你在含煙姑娘那裏的緣故。”
“這樣,你隻能接受他辭行的話,而不能多說其他。”
“蘇先生心思詭譎,其內心和外表,絕對是截然相反的。”
“但不管怎麼說,他對西秦,還是功大於過的。”
“僅為一些無憑無據的口舌之爭,實在是無法對其加以問責。”
“小武先是虐殺數量眾多的手無寸鐵戰俘,而後為了逃脫罪責。”
“竟鋌而走險投敵叛國,卻是事實確鑿,罪不容誅。”
我不覺歎了一口氣:“殿下,我明白。”
“不管蘇先生曾經對小武做過什麼,都不應該成為小武發泄遽變的托詞。”
“都是我失察之過,幾乎連累西秦的江山社稷。”
“連累了殿下……”
簡淵微笑了一下:“沒有那麼嚴重。”
“阿雪,在這件事情上,你完全不必過於自責。”
“我們和緹弗王徹底的較量,是遲早的事情。”
“這場惡戰,無論有沒有小武,都是不可避免的。”
“隻不過,若是沒有小武這檔子事,你會贏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