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天了~(1 / 2)

br \/>牛大郎番外。

上了戰場,那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生死禍福聽天由命。

可是,牛大郎卻不容許自己出事,他還有兩個弟妹要照顧。他要在戰場上闖出名堂,他要帶著一身榮光回去。

然而,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

牛大郎看著痛到沒有知覺的腿時,他知道,自己是廢了。

無語望天,牛大郎沉默了許久。

罷了罷了,回鄉守著牛二妹和弟弟牛青天吧。

牛大郎未曾想過,牛易既然為了他,毅然決然地脫下戎裝,隻為陪他歸故裏。

或許這就是,多年的出生入死、同袍之情。

很長一段時間,牛大郎對牛易恨不得兩肋插刀,死而後已。

直到,他在戰場上得來的那個婆娘雪煙變了,他才知道,牛易並不是純粹為了他。

牛大郎一直都知道,牛易很喜歡很喜歡自己的婆娘,可以說是為妻命是從。牛大郎卻不那樣想,他覺得,夫妻間也應該像軍營裏那般有鬆有緊。不該讓一個女人拿到太多的話語權,而是該站在平等的位置。

牛大郎還記得,那天一大早,他被他婆娘說了幾句,心頭不舒服,就去集市買米去。

牛青天很快就追上他,還帶了幾個番薯,說:“這是嫂子蒸出來的,味道可香了。”

“嫂子?”牛大郎沒想到自己的親弟弟,會這麼快就向婆娘投誠。

這是亂他軍心,應該拖出去軍法伺候。

牛青天臉色一紅,別扭地說:“哎呀,反正我就這樣叫她了,你愛咋想咋想。”

牛大郎拄著拐子,也不去問牛青天為何這麼快,就向雪煙那婆娘投誠。他隻是尋了個草堆坐著,讓牛青天把番薯拿出來吃。

吃完,他們就去買了米。

在回家的路上,聽見在一大堆的荒草裏麵傳出了說話聲。

牛大郎腳下稍停,因為他聽見熟人說話的聲音。隻是,他沒帶牛青天走近去仔細看,反而站在原地,靜靜地聽著。

“牛易,你輕點啊。”

這是董珍的聲音,沙啞嫵媚。一聽就知道,她此刻是多麼的難捱,又覺得歡愉。

“嗬,昨晚沒伺候好你嗎?”這是牛易的聲音。

看樣子,他們昨晚一晚上都待在這。

“哪像你一大早的,精力還這麼旺盛。”董珍嬌啼一聲,軟了聲調說著。

“嗯,鬆一點,太緊了。”牛易深吸一口氣,啞聲說著。

很快就響起一陣啪啪啪的聲響,牛青天紅了耳朵,低聲說:“大哥,我們走吧。”

牛大郎隻覺得心裏以往對董珍的假想,轟然崩塌,他沒想過,原來董珍也是個孟浪的女人。

可是,牛大郎卻沒有立即離開,因為董珍那女人既然提到了雪煙,他家裏的那個婆娘。

董珍微啞著聲音說:“雪煙以前自以為是一等丫鬟,高我一頭。到了軍營,更是沒給我們這些粗使丫頭好臉看。”

“娘子,我們的事要緊,你現在提她掃興了。”

牛大郎聽見牛易翻身躺平的聲音。

“哼。”董珍嬌哼一聲,說:“那年雪煙跟我們一起被賜給你們這些當兵的,我就知道她心裏不甘心。特別是那段時間她那被人狠狠糟蹋發出的慘叫聲,別提我有高興了。在丞相府,她身後總是跟著好幾個丫鬟,說什麼做什麼,隻要動動嘴皮子。你現在在看看她,每日三餐不繼不說,還有一家子殘的殘,小的小……”

牛大郎聽到這裏,想著:原來,在董珍的眼裏,我跟雪煙歡好,是在糟蹋她。

“行了,你越說越過了。”牛易說著又翻身上去。

董珍發出一陣舒暢的喘氣聲,說:“我還以為你還能忍下去。”

“別說話,好好享受。”

“我偏要說。”董珍帶著粗喘,繼續說:“過幾天,我們就搬到城裏去,我可不想每天都要看見牛大郎一家。雖說,當初我們是借他的腿傷,從戰場上退下來。但是,這些年我們這麼幫襯他們一家也可以了。我可不想往後的日子裏,依舊要幫他們忙上忙下。”

“依你,都依你。來,叫幾聲相公來聽聽。”牛易的鼻息越來越重。

看樣子,牛易這是默認了。想到這裏,牛大郎這才邁起步子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