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明本來不想殺人,但現在沒辦法,如果不動手,就沒辦法進入大門,也就找不到上官悠然和上官夫人的線索。
他從地上撿起兩塊小石子,一聲不吭地朝兩個哨兵走去。
裏麵的光線很暗,隻能透過外麵的月光,從坍塌的建築縫隙中射入。
範建明走過去的時候,兩個哨兵根本沒察覺。
範建明差不多接近他們隻有兩三米時,兩個哨兵才反應過來。
“誰——”兩個哨兵幾乎不約而同地問道。
但剛一張嘴,突然像是被定海神針給定住了。
範建明好像知道他們見麵就會開口問,所以當他們張嘴時,立即射出手裏的兩塊石子。
“噗噗!”
兩聲輕微的聲響。
兩個士兵的嘴張開問了聲“誰”, 兩顆獅子幾乎同時穿透他們的咽喉,深深地嵌入到,後頸椎的椎骨。
他們張大嘴,睜大眼睛,根本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甚至還沒來得及感覺到疼痛,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兩個西方的雇傭兵身高馬大,魁梧的身材即將轟然倒地的時候,範建明上去抓住他們的胸口,慢慢的把他們放到地上。
他們不愧是西情局的嫡係雇傭兵,除了沒穿軍裝,或者說軍裝上沒帶領章和帽徽,清一色全部都是西式裝備。
除了手上拿著的衝鋒槍,他們每個人的腰裏,都掛著一把手槍,胸前還掛著紅外望遠鏡。
武裝帶,彈夾,手雷和軍刀,一切應有盡有。
範建明取下他們身上的手雷,掛在後腰上,背著一把衝鋒槍,又把另一把衝鋒槍端在手裏,然後把他們身上掛的彈夾帶取消,直接披在肩上。
走到大門麵前伸手一推,大門居然開了。
裏麵是個狹長的過道,過道的兩邊都有房間,看上去這原來是家公司,外麵和樓上都炸成了廢墟,原本應該是六層的樓房,現在隻剩下兩層,而且隻有第一層可以用。
皮爾斯把這裏先做自己的指揮部,倒是挺有創意的。
一般已經被炸塌的建築,非常不起眼,所有的武裝都在公開新的或者破損較少的建築。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然被炸塌的建築反倒是最安全的。
走進過道之後,才聽到好像有微微抖動的聲音,應該是地下室自備的小型發電機在工作。
第一扇門裏傳來打牌的聲音。
不用說,這裏應該是哨兵的值休息室,因為方便大門外的換崗,所以把休息室設置在這裏。
範建明起下兩枚手雷,拉開保險,一頭抵在門上,另一頭用磚頭擋住,隻要門一打開,就會引起爆炸。
第二扇門裏,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好像不止一個人在裏麵。
艾琳娜剛剛給皮爾斯打過電話。
正常情況下,皮爾斯沒有這麼快睡覺,而且要睡的話,他應該不會睡大房間,即便是這樣的條件,皮爾斯也應該住在單間。
通常有野心的人,都是向往權力的,而權力者最直接的表現,就是與眾不同。
範建明斷定皮爾斯不在裏麵,所以他照葫蘆畫瓢,又把兩枚手雷,用磚頭頂在了門口。
第三扇門裏播放著電視的聲音,皮爾斯倒是有可能在這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