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明立即準備起身,迷迷糊糊中的純子卻摟著範建明說道:“沒事,應該是我的人。”
“你的人?”
純子揉了揉眼睛,顯得極不情願,但卻又不能不起來。
她直接拿起浴巾纏在身上,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朝門口走去。
範建明兩眼一直注視著門口以防不側。
純子看了一眼貓眼,確定是自己人後,打開房門,一個年輕人遞給純子一大一小兩個箱子,一聲不吭轉身離開了。
純子把箱子放到了窗邊,直接到衛生間去了。
範建明立即起身過去打開其中的大箱子,看到裏麵有一個高倍望遠鏡和一個三角支架,還有一部嶄新的手機。
範建明把望遠鏡架起來才發現,望遠鏡還是帶紅外線夜視的,同時還可以拍照和錄像。
純子從衛生間出來後還告訴他,那是一款多功能手機,可以正常打出和接聽電話,同時也可以做竊聽器使用,金伯莉家裏的竊聽設備,今天就能安裝好,並且會和房門鑰匙一塊送給範建明。
有一點範建明感到很奇怪,他們既然能夠進金伯莉的家,甚至可以在她家安裝竊聽器,為什麼不直接用移動硬盤,把她家電腦的數據全部拷出來,而非要自己去一趟呢?
純子又打開另外那個小箱子,範建明看到裏麵放的是一把無聲手槍和兩彈夾子彈,旁邊還有一萬塊美元的現金。
最後她告訴範建明,賓館的這間房為訂了一周時間,除非範建明找到更好的地方,否則就在這裏住著,而且跟賓館的服務說好,不用她們打掃衛生,純子每天自己會來打掃。
範建明越發覺得純子很不簡單,這一切有條不紊的安排,顯得那麼周到和專業。
範建明覺得她恐怕不僅僅是埃裏克晴人那麼簡單,說不定是埃裏克的線人甚至還有其他身份,又或者,這一切都是埃裏克安排的。
範建明知道,不管是純子還是埃裏克,恐怕都不是國外的活雷鋒,他們絕不會無償的幫助自己,或者他們有其他的目的,也許之前他們就準備要對付金伯莉和她的晴人,也就是那個B區的探長丹尼爾。
最狗血的是,因為西方的政局太過複雜,範建明根本無法判斷他們究竟誰是敵人,誰是朋友。
他們不像其他的國家,貌似都是陣線分明的敵友,對於第三者來說,隻要確認一方是敵是友,剩下的都不是問題。
但西方不一樣,他們崇尚的是隻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今天的敵人,很有可能成為明天的朋友,而明天的朋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為利益反目成仇。
就好比現在這個情況。
既然範建明是金伯莉通過警方請來執行係統修複任務的,那麼理應把她當成朋友,把她的敵人當成敵人。
但金伯莉說不定自己就是黑暗主宰的人,也有可能她在聯邦調查局的上級就是,所以範建明並不能簡單的方法,去用敵友區分這些西方人。
他覺得自己現在隻有兩個任務:一是找到並救出董明霞,二是設法潛入死亡走廊,毀掉黑暗主宰那套軟件。
隻要能坐到這兩點,他才難得去分什麼敵友,一言不合,直接開幹就是。
好在他沒有任何官方的身份,就算金伯莉不是黑暗主宰的人,隻要她阻撓自己營救董明霞,那就是自己的敵人,照樣對她不客氣。
正因為如此,範建明覺得可以利用純子和埃裏克為他提供的一切,好好了解並且徹底掌握金伯莉的一切。
至於純子和埃裏克,不過他們代表著誰的利益,在為哪個集團工作,埃裏克先不說,有了昨天晚上的幾個小時折騰,範建明相信純子不會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