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作為一個前線指揮官,而且他們的這位國防大臣德高望重,他完全有可能一邊敷衍最高長官,一邊審時度勢,隨時隨地按照自己的意願,按下啟動這場戰爭的按鈕。”
不僅僅是莉亞,聽惠靈頓這麼一解釋,大家才明白範建明擔心的是什麼?
不錯,他們商量好了,把遠征而來,一鼓作氣的作戰原則,突然改變成以逸待勞,企圖將聯邦的軍隊拖入疲憊不堪的狀態。
但是,誰又敢肯定這不是國防大臣放的煙霧彈?
以他在V國的地位和威信,完全可以置最高長官,甚至是全體內閣成員的決定與不顧,根據瞬息萬變的現實狀況,隨時決定何時開戰。
就好比他們在電話中所說的那樣,今天晚上他們讓空降旅隨時準備發動偷襲,就是一個虛假情報。
可問題是他們的情報人員,已經混雜在那些前期回來的難民當中,假如他們發現聯邦的軍隊對此沒有任何反應,也就是說,他們在判斷出聯邦並沒有獲取這個情報的時候,難道不會突然改變命令,真的讓空降旅在前軍閥武裝和雇傭兵團的配合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聯邦發起潮水般的攻擊?
在前麵的一個會議上,小戴維斯曾經揚言,以聯邦軍人的實力和素質,V國的這個空降旅,足以在孤軍作戰的前提下,橫掃整個聯邦。
他有這樣的想法,難道V國軍人,甚至是V國的國防大臣,就不會有同樣的想法嗎?
正因為如此,範建明才希望惠靈頓以一個西方軍人的思維,來換位思考一下,V國的國防大臣,究竟會按照他與最高長官商議的原則執行既定的方針,還是會隨機應變,根據他的判斷突然發難?
大家想明白了這個問題,才發現敵人的這一招真的不簡單。
貌似他們最高的機密都已經被聯邦政府獲取,卻依然無法準確判斷他們行動的虛實。
你認為今天他們下達的命令是假的,可隨時隨地他們就可以假戲真做。
如果你覺得他們有可能真的采取行動,他們卻躺在軍營裏睡大覺。
長期以往,如果一直在這種模棱兩可的狀態中繃緊神經,進行防禦,用不了多長時間,恐怕聯邦從上到下,都會陷入疲憊不堪的境地。
惠靈頓接著說道:“我還是那個意思,我無法從一個最高長官的角度,站在一個國家的高度去判斷這件事,但僅僅就戰術而言,我們獲取的這份情報,不僅不利於我們的備戰,反而會攪亂我們的思緒,搞得我們防又不是,不防又不是。”
“如果非要我以一個西方軍人的角度來判斷這個問題,恐怕我會和小戴維斯先生的意見是一樣的,既然一個旅就能征服整個聯邦,我為什麼不試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