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你說話太直白了,既然知道人家是玻璃心,就別再這麼說了,萬一有人想不開,氣的當場自殺,豈不是鬧笑話了?”
有一個身穿羽絨襖的矮胖男人,鼻翼長著一個花生米大的痔,附和著說道,一點忌諱也沒有。
“鬧啥笑話啊,氣死了當陪葬,一天內都能解決了,多完美。”
“話可不能這麼說,棺材也要定啊,不能就赤裸下葬吧,多寒酸。”
這些人,譏笑不已,毫無敬意。
對於他們來說,那個強大的不可一世,威震整個楚州的楚家,在大年三十那一天,就已經徹底崩碎了。
在楚道遠去世後,更是為楚家的製霸時代,畫上了一個句號。
如今的楚家,隻是一個香餑餑,誰都想啃上一口,根本不會把楚家人放在心上。
曾經的敬畏之心,早就蕩然無存。
“你知道今天下葬的什麼人嗎?”
楚天寒背對眾人,坐在椅子上,語氣平淡的說道。
秋亭閣、項家、鹿家,三大勢力,一百幾十號人,全都身穿黑色衣服,莊重無比。
連他們,都隻能站在那裏,不敢多嘴,靜候差遣,現在卻有人敢這般對楚天寒說話。
三大勢力之人,隻能在心中說一句:
佩服!
“楚風庭夫妻二人罷了,死了這麼多年的人了,連個屍體都沒找到,依我看,還舉行什麼葬禮,浪費資源,這大冷天的,也讓我們遭罪。”
楊德彪說完,又看了一眼楚北城:“北城兄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楚北城冷漠的盯著楊德彪,他受楚天寒命令,把這些蠢蠢欲動的人邀請過來,雖然知道這些人圖謀楚家產業,但也沒想到,他們囂張到這個份上,在今天這麼特殊的日子,都敢毫無顧忌的諷刺楚家之人。
看來,這些人真把現在的楚家,當做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那你知不知道,楚風庭夫妻,還有一個兒子在世。”楚天寒語氣平淡。
“知道,楚天寒嘛,就是他,一手覆滅了楚家,楚家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為楚風庭夫妻舉辦葬禮麼?還不是為了消除楚天寒心裏的怒火,怕楚天寒殺上門,把楚家所有人都屠了。”
楊德彪自以為是的說道。
“你說錯了,這場葬禮,是我安排舉辦的。”
這番話傳出之後,楊德彪等人,目光驟然一變,好似見到鬼一樣,心裏咯噔一下。
“你是誰?”楊德彪語氣驚駭的問道,目光死死盯著楚天寒的背影。
楚天寒起身,看了一眼手表,還有幾分鍾,就是葬禮舉辦的時間了。
“既然這樣,那就讓這些無禮之人,跪在地上給我父母送葬吧。”
楚天寒這短暫的立身而立,讓楊德彪等人隻覺得時間仿佛凝固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不敢鬆懈半分。
就在這時,楚天寒終於轉過身子,一張英俊不凡的麵孔,出現在所有人眼中。
他目若星辰,熠熠生輝,氣質冰冷,好似冰山來客,令人心中發涼。
“如果你不認識我,請允許我介紹下,本人姓楚,名天寒。”
楚天寒冷寂的雙眸,睥睨楊德彪等人,用沉穩的語氣,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