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落夜軒和北凝灣走到醫院的僻靜處,北凝灣首先開口說道:“剛剛伯父伯母們都在,你又何必強求呢。等他們走後,你再進去看以晴也一樣。”
“你不罵我麼?”南落夜軒意外北凝灣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責罵他。
“我相信你這次是認真的,我相信你是真的愛以晴。”看來那麼多人中,就隻有北凝灣一個人支持南落夜軒。
“謝謝。”南落夜軒用拳頭碰了一下北凝灣的肩膀,然後轉身又回去看佟以晴了。
待大部分人走了之後,南落夜軒還是堅守在佟以晴的病房,任何人勸他,他都不聽,堅持著。
南落夜軒趁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進了病房。雖然說醫生護士不允許,可是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擋得了他,最終,南落夜軒換上了隔離服戴上了口罩,走到病房裏,坐在佟以晴的床邊做下來,握著她的手,看著她日益憔悴的臉,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心疼。
“以晴,你快點醒過來吧。你醒過來我什麼都答應你,好麼?你別這麼折磨自己也別這麼折磨我。你剛剛感覺到了爸媽來看你了麼?他們都很擔心你,不隻是我。現在大家都為你擔心得寢食難安,看你還這麼悠閑地躺在這兒。”南落夜軒笑著,卻似乎看得出來淚光在閃爍。
“我知道我過去做了很多錯事,我傷你傷得很深,可是你也不能不辭而別,至少你得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如果你不想我彌補你,不想我糾纏你,你總得先醒來再說,醒來任由你打我罵我,我絕不會有一句怨言。”南落夜軒把佟以晴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雙手摸了摸佟以晴的臉頰,連骨頭都可以摸得出來。
“以晴,即使你不讓我說,可我還是想把我的心裏話都告訴你。從前是我瞎了眼,我隻在意冪,並沒有發現我自己心中最愛的人是誰。我愛你,即使山崩地裂火山爆發世界末日,都阻止不了我對你的愛意。”南落夜軒頓了一下,繼續說,“即使我巧舌如簧,但此刻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表達我愛你。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如果你度不過危險期,那麼我就去陪你,一起下黃泉,至少你也不會孤獨。”
佟以晴似乎是有了知覺,被南落夜軒握著的手微微動彈了一下,但是眼睛還沒有要蘇醒的跡象。
感覺到了佟以晴的細微動作,欣喜若狂,把佟以晴的手輕輕放下,急匆匆地按了佟以晴床頭上方的按鈕,抑製不住心中的激動,連續按了好幾下。
醫生護士聞訊趕來,立即要把佟以晴再次做一下檢查手術,便把南落夜軒請出去了:“這位先生,請您出去一下,等會兒有消息了我們會立即通知您的。”
南落夜軒無奈,既想要看佟以晴,又想到自己這樣會妨礙醫生和護士,最終還是先出去了,通知大家這件事情。
當眾人都到了病房門外,焦急地等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門打開了,主治醫生走了出來,臉色不會很難看,甚至有一些欣喜:“病人終於度過危險期了,不過還要再這裏觀察一個星期,請你們盡量別去打擾她,讓她好好地休養一段時機。”
“太感謝你了醫生。”寧佳琪撲上去說道,激動地握著醫生的手不停地甩。
“不客氣,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進去照看病人了。”醫生轉身,進去了佟以晴的病房。
雖說佟以晴醒了,可是眾人沒看到她平安的樣子,心裏還是有點想看看她的。
過了幾天,重症病房的窗簾終於拉開了,大家也才得以見上佟以晴一麵。可是雖然清醒了,卻沒有看見她的眼睛睜開。
南落夜軒首先發現了這個問題,找來醫生,問道:“醫生,雖然說以晴醒了,可為什麼一直都好像在昏睡?是出什麼問題了麼?”
“這個。我們可能要請專家來診斷診斷了。”醫生也無能為力。
南落夜軒沉下臉來,沒再說話。
“怎麼一個人在這?怎麼了?以晴好些了麼?”聞聲,就知道是顏鈺馨來看佟以晴了。
南落夜軒轉過去,臉色有些凝重,問道:“鈺馨,以晴之前有過什麼病例麼?這幾天她的精神狀態好像不是很好。連眼都沒睜。”
“這個。”顏鈺馨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告訴南落夜軒真相,“之前以晴在我家的時候,我讓醫生給她做了一係列的檢查,醫生說。懷疑。懷疑她有憂鬱症。”
“什麼?憂鬱症?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南落夜軒的情緒明顯太激動了。
“之前都為以晴擔心成那樣了,我怎麼還有可能惦記著。再說了,以晴的憂鬱症是你造成了,你現在衝我喊有用麼?你應該好好地反思做檢討。”
南落夜軒不語。
顏鈺馨把手中提著的便當放下:“這是凝讓我給你送過來的,比外麵的有營養多了,你趁熱吃。我改天再過來看以晴。”
其實顏鈺馨今天剛才能跟南落夜軒那麼客氣,都是北凝灣要求的,到後麵聽到他在責怪別人,而不是自我反省,就一下子忍不住,迸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