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也是今天上午才發現蘇錦年一夜未歸,還以為他留宿在了翰林院。
下午的時候,蘇家仍不見蘇錦年回來,就讓蘇錦年他爹去問一問。
結果去翰林院一問才得知,蘇錦年今天一天都沒出現,他最後的一份公職則是昨晚連夜往冶兵營去宣了一趟聖旨。
翰林院學士雖然官階不高,但也是朝廷命官,具體去向何處,總得要弄清楚。
冶兵營裏一問三不知,所以宮裏的人和蘇家的人隻好到鎮西侯府來問。
畢竟昨晚是江意接的旨,應該與蘇錦年有所接觸。
前院燈火通明,江意去到前院時,見蘇家人並宮裏派遣來的太監都在廳上等。
蘇家人來的則是蘇錦年的父親和祖母。
彼時江意一跨進自家廳堂的門口,蘇三老爺和蘇家老夫人早等得不耐煩了,一時都沒起身見禮。
宮裏來的太監卻是先起身,蘇三老爺才勉強跟著起了起身。
蘇老夫人杵著柺杖,端坐如山,冷硬道:“老身身體不好,無法起身行禮,鎮西侯莫怪。”
江意根本不理會她,徑直問太監道:“不知公公入夜前來,所為何事?”
太監便將來意大致說了一遍,道:“蘇大人昨晚自傳旨以後就不知所蹤,他今日在翰林院無故曠職一日,翰林院也不能放任不管,故遣奴才來問問侯爺,可知道他所蹤?或者說他可有和侯爺說起過他要去何處?”
江意道:“公公這卻是難為我了,我跟蘇家素來有些積怨,蘇大人來傳旨以後連口茶都不肯多喝就走了。今早皇上要的匕首,還是我著人親自送往宮中的呢。”
不等太監答話,蘇老夫人卻是已經兜不住火氣了,一頓柺杖,怒道:“一派胡言!我孫兒除了有公職在身以外,從不會夜不歸家!你說他昨夜從你那裏走了,你怎麼證明?我看就是你對我孫兒做了什麼手腳!我奉勸你,趕緊把我孫兒交出來,否則老身這把老骨頭也定要與你拚個你死我活!”
江意這才微微側身,睨向蘇老夫人。片刻,她喚道:“來人。”
侯府的府兵有數人立刻湧進廳堂。
蘇老夫人頓了頓,當即不敢再大放厥詞。
江意道:“將這目無尊卑的老婦丟出去。”
蘇老夫人變了變臉色,府兵立刻麵無表情地上前左右押住了她。她喝道:“就算老身非王侯大家出身,可也是書香門第的長輩!你便是鎮西侯,也不應該忘了長幼有序!”
江意道:“在這天子腳下,先有尊卑有別,再有長幼有序,書香門第的老夫人,這點都不懂嗎?那倒是白長這麼把老骨頭了。不然的話,論年長,你比聖上還要年長,是否也要自稱是聖上的長輩?”
蘇老夫人頓如被兜頭潑了盆冷水,再不敢言語。
江意令道:“扔出去。”
蘇三老爺有些氣憤,卻也無可奈何,隻得跟著出去。
江意又對太監道:“昨晚蘇大人的確是宣完旨以後便匆忙離開了。明日我去冶兵營再詳細問問,看看有誰還見過他。公公放心,如若有消息,我定會上報他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