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連忙抬手去擋,江意一腳踩在那桌案反麵,將他死死壓製在椅榻上,看似柔柔弱弱的一個女人,勁兒卻大,碾得安王快喘不過氣。
安王臉色通紅,咬牙切齒:“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不想要兩國盟約了嗎……”
江意挑起一邊嘴角,道:“那破東西,誰稀罕?”
說著,她順手扯過一旁的帷帳,往安王頸子上一繞,那帷帳很粗的一條,她順帶往他嘴裏纏了一圈,恰到好處地塞住了他的嘴,再往脖子上繞兩圈,能把他整根脖子都繞住,最後在他脖子後麵打了個死結,將帷帳用力一扯,頓時勒得安王臉色暴紅、青筋直跳,他雙手扒著脖子,雙腳在桌案底下蹬個不停。
江意道:“奉勸安王一句,掙紮得越厲害,這結纏得越死。我若是你,就放棄抵抗,至少我當下不會要你的性命。畢竟你是東郢的王爺,死在我手上,我也會很麻煩。”
安王怒目而視,呼吸不暢,唔唔唔低吼出聲,仿佛在說:本王一定要殺了你!
江意平心靜氣道:“不要忘了,是安王要求我來的,既然要玩,當然得玩點刺激的,不然像安王這些天玩弄的那些女眷一樣老套路多無趣?”
安王怎麼也沒想到,這些天他的所作所為竟被這個女人給摸得透清。
安王被那帷帳套得死死的,一時掙脫不開,周圍也沒有能夠劃破那帷帳的利器,隻得眼睜睜地看著江意拎起方才那壺茶,抬腳往內室走去。
江意在屏風後麵找到了一臉慘白的戚明舒,看著她挑唇笑了笑,黑白分明的眼神天真無邪,道:“我很好奇安王怎麼會主動要求讓我來作陪,畢竟他也得擔風險,原來是受人慫恿才會昏了頭了。”
戚明舒一直躲著動也沒動,以為江意就算僥幸能製服住安王,應該發現不了她也在此處。
但是她錯了。
戚明舒張口即虛張聲勢道:“你想幹什麼?”
江意道:“你想幹什麼我就想幹什麼。”
戚明舒轉頭便想跑,被江意一把逮住了後領給輕易地拽了回來,一頭撞在屏風上。
屏風搖搖晃晃倒地,她無力支撐,也跟著倒了下去。
江意曲腿就碾在她身上,一手扼住她的脖子,使她動彈不得,道:“倒是勞你煞費苦心,為了對付我,不惜賠上不少京中女眷們的清白。從前你為謀害太子險些置我於死地,照理來說理應是我恨你才對,不成想你也這麼恨我。就是不知若是讓所有人知道你夜入安王房中,結果會怎麼樣。”
戚明舒使勁掙紮,眼神陰狠地盯著她,道:“你以為你就幹淨?勾三搭四的蕩婦!”
江意挑了挑眉,緩緩伏下身去,手上用力捏著她的下顎,把她頭按向一邊,湊到她耳旁曼聲輕語道:“雖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恨,仔細說來你我也確實有些淵源,可若要深究,這罪魁禍首也是你。我們不妨來清算一下。
“若不是起初你設計謀害太子,太上皇就不會殺你兄長泄憤;你和你母親不甘心,又對與太上皇最為交好的顧老將軍下手,栽贓嫁禍於我,雖說後來我洗刷了冤屈,可老將軍卻因此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