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薄:“手帕她也有送。”
江意:“……”
她嗔蘇薄一眼,小聲道:“你少說兩句啊。”
江詞道:“不行,你今天必須把這把劍還回來。這是我爹的,他歸西了以後理應是我的。”
江重烈一巴掌拍他後腦勺:“歸你媽的西!”
江詞:“我的重點是在叫他還!”
蘇薄:“我不還。你有本事自己來拿。”
江詞頓時鬥誌上漲:“你這是又要打架嗎?”
江意連忙勸:“今天到此為止,到此為止吧。下次再打行嗎?”然後連忙拉著蘇薄往後院去了。
兩人走在花園裏,江意好氣又好笑道:“我父兄一點即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去惹他們?”
蘇薄不做聲,隻是看她。
月下她穿著一身淡色裙子,青絲鋪在腦後,身姿看起來十分柔軟。她眉眼間盡是嗔怪之意。
他就喜歡看她這樣子。
江意輕輕軟軟又道:“往常他們挑釁你喝酒時你都知道避,怎的挑釁你打架你不知道避了?”
蘇薄道:“他們嘲我。”
江意道:“嘲你什麼?”
蘇薄:“嘲我像個單身漢。”
江意:“……”
江意仰頭望著他,被他眼神看得心頭悸軟,她踮起腳尖,歪頭往他唇角親了一下,抿著唇輕輕理了理他的衣襟,溫柔道:“來羨的情況特殊,可能好長一段時間我都分身無暇,無法照顧到你,蘇薄,我……”
話沒說完,蘇薄俯下身將她驀地攔腰抱起。
江意順手勾住他的脖子。
蘇薄抬腳一步步沉穩地往前走,道:“你不用照顧到我,我沒在家的時候,你隻要照顧好你自己。”
江意頭枕著他胸膛,輕輕地笑。
蘇薄又道:“今晚確實是閑來無事,才跟他們比劃比劃。”
江意道:“那你還故意把那把劍拿出來氣他們。”
蘇薄道:“他們先氣我。”
事實證明,男人湊在一堆的時候,比江意想象中還要幼稚。
蘇薄回到家後很閑,江重烈和江詞父子更閑。
一旦江意沒在跟前的時候,父子倆就充分挑釁蘇薄,想激他來比武。
見激將不成,江重烈又對別的事比較在意了,就是他一直很遺憾,江意和蘇薄回門那天,沒能聽見蘇薄親口叫聲爹。
於是江重烈就致力於讓蘇薄叫爹。
蘇薄不叫,但江重烈知道怎麼讓自己占便宜,於是蘇薄出門的時候,江重烈就道:“兒子,你出去了啊。”
蘇薄回來時,江重烈又道:“兒子,你回來了啊。”
蘇薄懶得搭理他。
後來江意聽見了,哭笑不得道:“他什麼時候變成你兒子了?”
江重烈道:“一個女婿半個兒,他不肯喊我爹,我喊他兒子也不虧。”
江詞也湊過來,嚴肅地問:“小意,怎麼才能讓蘇薄叫我一聲‘哥’?”
江意抽了抽嘴角,道:“你們這麼欺負他,小心他在這裏住不耐煩了,帶我一起回大將軍府了啊。”
真要是夫妻倆帶著阿忱一同回將軍府住了,那這侯府可就不熱鬧了。
思及此,江重烈和江詞這才稍稍收斂了一點。